第二日,
沈氏一早就带着陈如雪收拾一番,拿上银子,坐着马车就回了沈府。
“你们怎么回来了?”
沈万年见到母女二人后,一脸诧异的问道。
“父亲……”
沈氏见到他就快步跑过去扑在他的怀里,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哭了起来,让一旁只有六岁的陈如雪看了,当即忍不住扶额,心里想的却是,到底谁才是孩子啊!
沈万年却对沈氏这行径表示习以为常了,见她在自己怀里哭的如此伤心,当即就皱着眉看着陈如雪问道:
“怎么回事?你母亲在陈府受什么委屈了吗?”
陈如雪闻言,便把季诗瑶怀孕的事情和陈老夫人做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沈万年听完就一脸沉思的看着面前的沈氏说道:
“惠芳,你先坐下,为父说与你听。”
沈氏依言坐下,一旁的陈如雪也跟着坐在旁边的交兀上。
随后,沈万年就开口说道:
“惠芳,你如今已嫁作人妇,连女儿也生了再不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了,你的脾性也该收一收了,你看看你,这样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能解决什么事情?一个妾室,即便有孕,生下儿子,那也是庶子!你作为嫡母不拿出你应有的气度来,总这样哭哭啼啼的,没的让人笑话!”
“父亲,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沈氏听到自己父亲的这一番话,当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万年说道。
沈万年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你别光想着为父说了你,你仔细想想为父说的话,在大户人家,哪一家没有小妾庶子的?相较于别人,陈二的后院儿就两个妾,还是被你弄的不能生育了的!对你有什么威胁?就算这个新进门的妾室有了身孕,可她那出身注定了她只能是个妾,所以你有什么好哭的呢?为父早就和你说过,凡事不要做得太过明显,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你总是这样不顾及体面,炸炸呼呼的性子,怎么能让你夫家信服?你娘没的早,为父也不能护你一辈子,你总是这样的性子,要吃亏的!”
“父亲……我……我……呜呜呜……”
沈氏听完沈万年的话就已经哭的泣不成声,陈如雪在一旁看见也是心疼的皱着眉,她也是担心自己母亲这个性子会吃亏,所以才提出回外祖父这里的主意,再经过外祖父这么说,她倒觉得母亲有些小题大做了。
沈万年见女儿沈氏仍旧哭个不停,也只得再次开口说道:
“先别哭了,听为父给你说完,过两日是你文伯伯的寿辰,为父带你去他府上看看,你好好学学你文伯母是如何治理内宅,侍奉夫君的!省的你在这儿哭哭啼啼,我还给你讲不明白!”
沈氏听到这儿,就停下了用帕子拭泪的动作,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沈万年问道:
“文伯伯?是那个文丞相吗?”
沈万年点点头道:
“正是,就是他,为父年轻时与他是至交好友,你刚出生时,他还来府上看过你呢。这不,前两日给为父下了帖子,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寿宴呢!正好你和如雪回来了,为父就带你们去看看,你文伯母是怎样管理内宅,掌管小妾,庶子,庶女的!也好叫你跟着学学取取经啊!”
沈氏听到这儿,便明白了沈万年的用意,于是她站起身,蹲下给沈万年行了个礼回道:
“是,父亲,我知道了,女儿多谢父亲事事为女儿打算”
沈万年见她听进去了,也是一脸欣慰的说道:
“行了,起来吧,你是我女儿,我自然要为你打算的,一大早的赶路回来,该是累了吧?带着如雪下去歇会儿吧,一会儿午膳为父派人过去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