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学着好好爱谢濮,不会再重蹈覆辙。
当天晚上,靳隼言抚摸手腕上的创口贴,露出微笑,他感觉自己离挽回谢濮又近了一步,让他忍不住计划未来。
他们要搬回别墅住,修整好小花园,栽种谢濮喜欢的所有树,等树长得足够高大,夏天时他们就有了乘阴凉的地方,谢濮想要养猫还是养狗都好,他会给谢濮想要的一切。
在渡洋
长淮市一共去了两支救援队,谢濮他们在第二队,四院去的除了他和蒋雪青,还有一个林医生,林医生老家就在渡洋,他说他参加这次救援义不容辞。
他们到的那天,渡洋还在下雨,市区已经全面停工,路面上都是水,见不到行人。谢濮作为助手,要跟着蒋雪青行动,林医生去了一号安置点,他则和蒋雪青去了二号安置点。
灾情最严重的是渡洋的山区,暴雨对山区的基础设施破坏严重,大部分农田没淹,大量居民房屋坍塌,获救群众都被安置在临时安置点。
因为山体滑坡,道路无法通行,只能绕远,要抵达临时安置点,还要走一段山路。
前方开路的是救援部队的士兵,谢濮和蒋雪青走在中间,都穿着雨衣,雨滴大颗大颗砸下来,声音嘈杂,没有一个人说话。
安置点是临时搭建起来的板房和帐篷,他们抵达时已临近天黑,空间有限,谢濮和蒋雪青被安排住进一个帐篷。
即便穿了雨衣身上还是湿透了,雨靴里灌了水,脱掉后脚都被泡肿了,蒋雪青递过来一袋湿巾,“先擦擦,只能先这样了。”
谢濮接过来道了声谢。
帐篷里是上下床,蒋雪青说自己恐高,谢濮自觉爬到上床,因为疲惫,他们睡得很早,没说上几句话。
谢濮在快要睡着前想起靳隼言,这是他今天第一次想起靳隼言,这或许是一个好的开始,他要一点点把靳隼言忘掉。
伴着雨声睡着又在雨声中醒来,帐篷里太潮,谢濮第二天起来时发现自己腰侧起了一小片疹子,有点痒。
蒋雪青扔上来一瓶药膏,“你来之前什么都没准备?”
谢濮有些惭愧,“我没想这么多。”
蒋雪青没再说什么,他忙着去看外面的情况,临时安置点里有很多孩子,基本上都是留守儿童,小小年纪就被迫懂事,面对灾情也没有一个哭喊的。
谢濮掀开帐篷一望,里面都是蜷缩在床上的孩子,有的一张床上睡了两个孩子,大一点的正抱着年幼的轻哄,他进来打破了安静,孩子们都朝他投来视线。
谢濮目光转了一圈,看见靠门的男孩身上也起了疹子,他蹲下身问:“这些疹子是什么时候起的,痒不痒?”
他声音放软,男孩不由自主就点了点头,“昨天就有了,很痒。”
谢濮又掀开他的衣服看了看,有些疹子上的皮肤都被抓破了。
男孩有些不好意思,忐忑说:“太痒了我才抓的。”
“没关系,以后不要再抓了。”谢濮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又抬高声音,“还有谁身上也起了这样的疹子,举手我看看。”
他话落,又有几个孩子举起手。
谢濮点点头,出去找蒋雪青,把事情告诉他,蒋雪青带的药膏还有剩余,可以先拿过去用,不够可以向上面反映,会尽快送过来。
谢濮拿着药膏回去,帐篷里的孩子都起来了,乖乖地坐在床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