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疫病,大家多少都听说过的,因此一听这话,那几个守卫忙止住脚步,还往后退了退。
那几个将士也不敢靠近,只隔了十几步将那母女俩给围住了。
“我们没有染病……没有……”妇人声嘶力竭的大喊着,抬头四望,期冀有人能帮她们。
先时还有围观百姓,一听有疫病,纷纷跑走了。
“我们没有发烧,身上没有红斑,求你们看看,仔细看看,别抓走我们!”夫人绝望的哭喊着。
而这时小姑娘终于回过神儿来,见母亲身下那么多血,终于嚎啕出声。
“我看她们好好的,也不想染病了,你们怎么确定?”许卿卿皱着眉问那些京郊大营的将士。
“去去,离远一点,小心连你们一起抓起来!”领头的将士不耐烦道。
“嘿,你们说抓人就抓人,好大的威风啊!”许卿卿双手叉腰。
“你要阻碍我们京郊大营办事?”
“你少给我扣帽子,我就问你们凭什么伤人!”
那将士当下手就握住了刀柄,这时宋毓川出来了。
“你们京郊大营在我大理寺门前抓人,我们还不能问问了?”他皱着眉下了台阶,走到许卿卿跟前,将她护到了身后。
许卿卿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挪开一步,继续与那京郊大营的领头对峙。
宋毓川斜睨了她一眼,而后叹了口气。
“我跟他讲理呢,你叹什么气。”
“跟当兵的讲理,你有没有脑子?”
“当兵的也得讲理,你才没有脑子!”
“许卿卿!”
“你嚷什么,这是在外面,要是在家里,我早揍你了!”说着她还亮了亮自己的拳头。
宋毓川气的咬了咬牙,但也不能不护着许卿卿。
这二人一来一回的,那京郊大营的将士多少也看明白了一些。他先向宋毓川抱拳行了礼,而后解释道:“他们家的一个邻居染病了,而她家男人去过邻居家,我们奉命将他们带走隔离,可这母女俩却跑了。这街上这么多人,一旦接触她们,必定染病啊,不得已我们才射伤她的。”
“这疫病有这么可怕?只要接触就会染上?”许卿卿问。
“这不好说。”那将士道。
这么说来,这母女俩不顾劝阻,逃走在前,将士们射伤她也是合情合法。
只是这妇人腿伤得很重,还在汩汩往外流血,若不及时医治,怕有性命之忧。可看这些将士,并未打算给她请大夫。
陆轻染实在于心难忍,拿出帕子捂住口鼻,想上前为那妇人包扎。
“不能过去!”那京郊大营的将士拦住了她。
“我做了防护。”陆轻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