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没想到陆轻染会这么说,愣了一愣后道:“娘让张瑞家在你院里烧那些符纸,一是为你妹妹,二也是为了你好。你身上带着那些脏东西,于你本身也有害无益。”
“那就多谢娘还想着女儿了。”
这还怎么听都有些刺耳,白氏皱了皱眉,而后把张婆子叫到跟前,让她去上清观请无净道长。
晚一些时候,谢绪先回府。他是反对的,但老夫人拉着他说了许久,他许是嫌烦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站在中间的陆轻染,好似所有人都在欺负她一个,一边安慰自己是她自找的一边又觉得有些以强欺弱。
又过不多久,无净道长来了。
他头发花白,穿着青色的道袍,手持拂尘,一派仙风道骨。只是眼睛狭长,眼珠黑少白多,显得有些阴险狡诈。
只是他左边脸是青肿的,有碍高人的形象。
白氏常找这道人做法,二人很熟,寒暄了几句后,便让他开始了。
道人让弟子设坛,而他一转身看向陆轻染,身子竟颤了一下。
针锋相对
法场就设在西院,将法器贡品摆上供桌,点燃蜡烛,八方贴上符篆,当间一大铜盆,盆里烧着金银纸活。
那位无净道长披上法衣,焚香通神,而后拿起一桃木剑,口念神咒配以手决。接着步罡踏斗,奏表书符,万般神秘。
他闭着眼施法,说道身侵邪祟的走上前来,待他以道法净化。
“道长,还是小女,她身上的祟气太重,已开始妨害身边人了。”白氏忙将陆轻染推到了法场上,“您给她好好驱一下,总不能让她害别人吧。”
这白氏是十分信这些的,将陆轻染推上去后,她还先拜了拜才退下来。
那无净道长还是闭着眼睛,嘴里念着怪力乱神,手中挥动着桃木剑,绕着陆轻染,仿佛在斩杀她身边的小鬼似的。
陆轻染就那么站着,由着他转,由着他演。
白氏合着手,跟着默念那些神咒。
老夫人是不懂这些,见白氏一脸虔诚,忍不住转头问陆婉柔:“真有用?”
陆婉柔一副不好言说的样子,“这怎么说呢。”
“你跟我有什么好忌讳的,有什么说什么就是。”
“这些东西,我也是不敢信的。先前娘身子一向健朗,而自姐姐回府,娘便时常生病,这病来的急来的奇。有次娘听别人提了一句,便请了这位道长来家里做法,当时姐姐在,道长开了法眼以后便说是因姐姐身上带着祟气,但姐姐命格硬,不会妨碍她,只会妨碍她身边的人。那次道长做法后,娘很快就好了,只是又说姐姐身上祟气太重,无法除干净,所以之后娘还是常生病。”
老夫人想到刚刚过世的宁国公府,全身的汗毛一下竖了起来,“你爹不会就是被她克死的吧?”
“爹……”陆婉柔眼睛红了红,“他身子康健,怎么会突然得了急症,还……”
“那定是她的原因了!”
老夫人想着都害怕,“我当初真是昏了头,怎么会同意让她嫁进我们家。”
这边道长还在做法,天灵灵地灵灵了一番,将一把金银纸钱扔到火盆里,随着火焰升高,他开启法眼,继而转身看向陆轻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