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给你的金疮药,你没用?”她略带责备道。
裴九思低头去看,这才发现,“怪不得有些疼。”
陆轻染美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先回去吧,我给你包扎。”
因路上有雪,一路上裴九思都扶着陆轻染。
“你说你从燕州回来,那你去燕州做什么了?”
“协助查一桩贪污案。”
“可你又不是大理寺的官员,为何让你去查?”
裴九思眸色深了深,“此事牵扯到安王。”
“三殿下?”
“嗯。”裴九思冷哼一声,“脑子笨还贪心不足,父皇让我跟着一同去燕州,便是要将他从此事中摘出来,免得引起一些不可控的动荡。”
“那谁伤的你?”
“老三派的人。”
“你不是去帮他吗?”
“这蠢货显然听谁挑拨了,但既然他不仁,我也没必要再帮他,于是深入查了查,将他私通官员的罪证一并禀报给父皇了。”
陆轻染思量了一会儿,道:“你说他听人挑拨,这个人是……是太子?”
“是他。”
陆轻染重重叹了口气,他是太子,母妃是如今最得圣宠的容贵妃,便是裴九思这个先皇后嫡子也只能吃这哑巴亏。
可太子当他是眼中钉肉中刺,不除掉他,便会一直使阴招对付他。
回到庄子上,陆轻染给裴九思包扎了伤口,然后将那串她从陆婉柔那儿抢来的药玉给他戴上了。
“你日日都要戴着,对压制你身体内的毒素有好处。”
“我见你一直戴着,定是对你身体也有好处,还是你戴着。”
陆轻染摇头,“它于我用处不大,于你却大有用处。”
裴九思没再拒绝,将之戴回手腕上了。
“你且在庄子上安心住着,外面的事我来处理,最好等到孩子平安降生。”
“好,我听你的。”
裴九思不能在庄子上多待,当天下午就离开了。
陆轻染虽然答应他了,但也清楚自己不可能在庄子上待到生产,外面那些人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侯爷也不会。
再者,她还有她要做的事。
如她所料,翌日谢绪就来庄子上了,要接她回府。
“岳父病逝,独留岳母一人在国公府,婉柔实在不放心她,已将她接到侯府来照顾。你身为女儿的,是不是也该回去,哪怕不能躬身照顾,只日日去请个安也好。再者,你躲在长宁王的地界,是不是太不合适了,皇上容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却不容你们给皇家脸上抹黑。”
谢绪在外面说这些话的时候,陆轻染已经让段嬷嬷给自己穿好了大氅。
她走出东屋,看向谢绪,嘴角扯了一下,“侯爷亲自来接我,我怎能不给你这个面子。”
是她
谢绪对她一向冷冰冰的,似乎多说一句都嫌浪费,于是见到她转身,便转身先一步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