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告诉冯珣,让他回国帮帮秦丽瑶。
冯珣却说秦丽瑶不肯见他。
隋瑗头疼欲裂,“她八成是怕你也劝她离婚。”
冯珣语气有些激动,“但她不能跟时运生这个畜生继续在一起。”
“瑶瑶不肯离的话我们说什么也没用。”隋瑗长叹一声,“等我生完孩子,回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进入十二月。
秦丽瑶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问能不能过来给小湄过生日。
隋瑗刚生完孩子,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我现在就是想也回不去啊,等过两天你姐夫回国的时候,我让她给小湄带生日礼物。”
秦丽瑶哦了一声,沉默半晌忽然哭了起来,“姐姐,我这个妈妈当的好失败啊。”
隋瑗有些不解,“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连给小湄过生日都弄不好,我不配当一个妈妈。”
“你就是她的妈妈,哪有配不配的啊?”
“不一样,如果是别人,肯定有能力保护好小湄,肯定能让她过得更好。”
“秦丽瑶,你冷静一点。”隋瑗语气严肃,“既然觉得不好你想办法啊,我和冯珣天天都在想着怎么帮你,而你自己呢?除哭哭啼啼,自怨自艾,你还做过什么吗?”
闻言,秦丽瑶逐渐收住眼泪,“好的,我知道了。”
隋瑗没想到最后她想出来的办法竟然这样决绝。
秦丽瑶去世的前几年。
隋瑗不太能理解为什么秦丽瑶最后会选择走上绝路。
直到后来,她也经历了丈夫出轨。
尤其祝兆言的出轨对象远不如自己。
伤害不止是信任崩塌这么简单,连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评价体系都产生了怀疑。
明知会降低自己的格调,但她忍不住将自己和对方摆在一起,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过程中,隋瑗向来坚固的自信心逐渐产生裂痕。
连她这样骄傲的人都会这样,何况是秦丽瑶呢?
隋瑗想,自己会对祝兆言下狠手,很大程度是将这两笔账都算在了他的头上。
另一笔账二十多年以后才算清。
时运生坚称毁掉秦丽瑶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冯珣。
带着疑惑,隋瑗找冯珣问怎么回事。
冯珣皱起眉头,“别听他胡说。”
在时运生的要求下,他们三人第一次正式见面。
时运生见到冯珣,扬手就要扇他。
冯珣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你有病?”
“我二十多年前就想打了,一直没找到机会。”时运生看向隋瑗,语气嘲讽,“他不敢说,就由我来告诉你,在美国那四年里,他都对秦丽瑶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