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湄不由得好奇,“你也会有发挥不出来的感觉吗?”
苏域点头,“我也一样。”
“所以你的建议是最好不要去,对吗?”
“对,去正源的话,刚开始你可能会觉得新鲜,但等熟悉以后,你又要面临和现在一样的问题,到时还要考虑跟隋姨的关系。”
时之湄又开始迷茫,“但不去正源的话,我现在又没有其他方法……”
苏域神色认真地问:“有没有考虑过自己当老板?”
“啊?”
“你有想法有执行力,又有打破现有的规定建立新秩序的能力,目前去哪里都很难得到发挥,不如试试自己做。”
时之湄被他说得蠢蠢欲动,但又不免有点犹豫,“你的意思是我要去创业吗?”
“倒也不用。”苏域扬了扬眉,“眼下就有一个合适的机会。”
“什么?”
“接手时涧。”
眼前的迷雾经他点拨,逐渐散去,前路瞬间清晰起来。
时之湄更加笃定——
——苏域对自己来说,确实是不可替代的。
只有苏域能站在她的角度,认真分析,按照他的经验给出最适合她的建议。
时之湄又问:“时涧的资金链到底有多大缺口啊?”
“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还有我呢。”
“应该不用,我现在有钱了。”
苏域好奇,“哪里发的财?”
“我舅舅留了一部分的遗产给我。”
时之湄去书房找出自己快签断手的遗产清单给他。
“这么多?”越往下翻,苏域越觉得奇怪,“你确定自己只分到一部分?”
“对呀,姨妈说的。”
“可能是我预估得太保守了吧。”
时之湄问:“你说这些能堵得上时涧的缺口吗?”
“放心吧。”苏域合上活页夹,交还给她,“肯定能。”
确定了目标,时之湄周一上班,立刻着手办离职手续。
谭菁菁她们知道后,特意办了一个小型的送别宴。
魏真呵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给太子爷复合的。”
“早就知道你还不拦着?”谭菁菁白了她一眼,“现在好了,我们时大小姐要为爱回国当良家妇女了。”
“干嘛说我啊?”魏真觉得莫名其妙,“你拦一个试试?人家能听得进去吗?”
时之湄听出她们话里的讽刺,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到这种时候还跟我藏着掖着?”
“也没什么好说的,”谭菁菁悠悠地喝了口酒,“就是不太明白,小湄,跟我们一起吃喝玩乐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