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哭得太久,上车以后,她的头开始发晕。
汽车开动。
时之湄思忖半晌,吩咐说:“还是送我去颐和国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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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熟悉的地方,时之湄洗了个热水澡,彻底放松了下来。
半夜醒来,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越来越难受。
时之湄支持不住,摸出手机打给苏域。
那边很快接通,“喂,有什么事吗?”
时之湄嗫喏着问:“你现在在哪里啊?”
苏域语气平淡地回答,“在家里。”
“我在颐和国际。”
“然后呢?”
时之湄翻了个身,现在肌肤跟床单摩擦都让她觉得疼,“我好难受啊。”
苏域顿了顿,问:“需要我把家庭医生的电话号码给你吗?”
这下时之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
听着嘟嘟的忙音,苏域彻底清醒过来。
他视线上移,看了眼时间。
凌晨一点。
在时之湄眼里,自己应该24小时为她待命。
苏域锁掉手机,准备继续睡。
但闭上眼,耳边就是时之湄委屈兮兮的声音,跟他说我好难受。
要命。
苏域叹了口气,无奈地起身换衣服。
这么晚不好打扰张叔,他独自驱车赶到颐和国际。
在次卧换好睡衣,轻手轻脚地走进主卧。
灯光朦胧,苏域看到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子,心缓缓地落了地。
忽然想明白这一年里数次路过颐和国际却不肯进来的原因。
他在逃避。
不愿面对她抛弃自己离开的事实。
苏域轻轻地掀开被子,过高的温度让他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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