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湄在心底补充一句——
——比如说苏域。
接着又看到杨程奕的回复。
他问:【薪资怎么样?】
时之湄实话实说:【挺高的。】
杨程奕:【能赚钱就行,其他的别想太多。】
时之湄:【好吧。】
问了一圈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时之湄锁上屏幕,忍不住叹了口气。
苏域已经连着两个周都来这边找自己。
时之湄暗暗猜测,这个周应该也能见到他吧。
原本古水无波的声音因为一点期待微微泛起涟漪。
周五下班,时之湄早早完成手里的工作,提前走出办公楼,四下张望,却不见苏域的身影。
心里逐渐被失望填满。
打开家门,时之湄敏感地嗅出一丝烟味。
抬眼,果然在沙发上看到了苏域。
他正在用笔记本计算机处理工作,手边还摆着咖啡,热气腾腾的,俨然把这里当成了颐和国际。
时之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故意扬声责问保姆,“你怎么能随便放陌生人进家里呢?”
保姆从厨房出来,有些奇怪,“不是您让他来的吗?”
“我没有啊?”
“可他都知道密码。”
时之湄:“……”
哦对,自己忘记换密码了。
她深深地吸气,走到茶几面前,语气冷硬地说:“我没有请你来,你这是私闯民宅。”
苏域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你可以报警。”
时之湄:“……”
发完邮件,苏域顺手合上计算机,“不想看到我的话,我这就走。”
“哎。”时之湄按住笔记本计算机,胸口起伏不定,她十分委屈地控诉,“你现在就会欺负我。”
“讲点道理。”苏域目光极有穿透力,似能直接看到她心底,“明明是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我没有。”时之湄本能地反驳,“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
时之湄也说不出来。
心绪似乱麻,密密麻麻地缠成团,找不到喘息的空间,可仿佛能预想到解开后,会得到一个自己接受不的答案,时之湄只能放任它们这样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