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再看她的眼神里已经带上了讽刺的味道,“这是什么意思?”
时之湄干巴巴地解释,“我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之前也跟你说过,我更习惯住这种格局的房子……”
苏域没听她说完,径直上了二楼,直奔软装最多的卧室。
时之湄一惊,忙追过去,“停下,不准进我的卧室。”
苏域拐进主卧,目光落在床上。
他的衬衣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整个房间都陷入难堪的沉默中。
苏域回身,寒声问:“这又要怎么解释?”
时之湄紧张到浑身发颤,无奈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说辞。
苏域步步紧逼,“为什么要把我的衬衣铺在床上?”
时之湄不断后退,直到腘窝抵上床沿,再无退路。
苏域走到她的面前,突破安全距离以后,隐隐地在她身上嗅到自己的味道。
自然界中,动物用气味标记自己的领地,此时此刻,眼前的一切包括时之湄身上的味道都在暗示他——她就是你的。
绝望的情绪铺天盖地向他席卷而来,苏域厉声质问:“你跟别人上床的时候也铺着我的衬衣吗?”
时之湄瞬间涨红了脸,反驳道:“我没有。”
苏域接着问:“那个时候你心里想的是我还是他们?”
“闭嘴。”时之湄忍无可忍,“这跟你没有关系,我们早就已经……”
脑中似有一根弦忽然崩断,这个瞬间,苏域做了分手时想做却没有做的事——以吻封缄,堵住所有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诀别。
干柴烈火,一点即燃。
她所有的理智都被烧成了浆糊。
时之湄呜咽一声,仰面倒在床上。
苏域俯身过来,继续吻她。
接下来的一切好似水到渠成。
都是久旷之身,纠缠起来难免有些失控。
眼前的眉目是熟悉的,可他身上的烟味和强势的手段却在提醒着时之湄,他早已不是去年陪自己过生日的那个苏域。
时之湄有些崩溃,开始用指甲和牙齿发泄自己的情绪。
苏域嘶一声,拿起自己的领带束缚住她的动作。
自巅峰落下的瞬间,时之湄闭上眼,眼角无声地渗出泪水。
苏域凑过来,温柔而缠绵地吻着她的眼角,似在品尝她的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散。
苏域下床,回头看了时之湄一眼,最后还是独自进了洗手间。
洗漱完毕走出来,时之湄已经卷着被子睡了过去。
苏域放轻脚步,绕到她面前。
即使脸上带着残妆,依旧能看出眼下的那片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