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怎么把录音笔给她。
直接给的话太奇怪了,感觉还不如当面说。
思来想去,苏域最后决定趁时之湄不注意偷偷塞到她包里。
这晚,时之湄睡熟以后,苏域轻手轻脚地走进衣帽间。
然后又犯了难。
因为在时之湄眼里,包包就是一个装饰品,她会根据自己当天的穿搭来挑选合适的背,几乎每天都不重样。
衣柜里整整齐齐码了五排的包,让苏域一时无从下手。
可是衣服配饰这些她也是每天都要换的。
这时,卧室隐约传来时之湄的呓语。
没有时间再给他纠结,苏域凭印象找出她最常背的那个包,将女戒和录音笔胡乱往里一塞,转身就要走。
可想到录音内容,他又折返回来。
最后,苏域找到包最里面的夹层,郑重地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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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大事不好了!”
隋瑗正在做按摩,闭着眼懒懒地问:“出什么事了?”
冯珣的语气宛若火烧眉毛一般,“今天上午时涧开了招股大会。”
“这有什么好慌的。”隋瑗不以为然,“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这次真不一样,时运生在会上透露时家将会和苏家联姻,劝大家不要抛手里的股份,对未来有信心。”
隋瑗倏地睁开眼,“你说什么?”
“苏家的新年晚宴那天的照片流出不少,在场的股东都表示要跟时涧共渡难关,股价今天已经开始回升了。”冯珣质问,“姐你那天不是也去了吗?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域给他女儿戴项链呢?”
“我当时哪能预想到现在的情况。”
隋瑗捂着额头坐起来,脑袋嗡嗡作响。
本以为时涧沦落至此,时运生铁定无法翻身。
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放弃,反而利用自己的女儿打起了翻身仗。
“你说,小湄她知道吗?”
“这还用问?”冯珣特别无语,“她不知道的话,这事有可能成功吗?”
确实。
隋瑗慢慢开始回忆过往。
当初是她主动过来联系自己说想来慈善晚宴,也是她主动表示喜欢苏域拜托自己创造机会……
冯珣不禁痛心疾首,“姐,你聪明一辈子,老了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
他过于笃定的语气反倒让隋瑗冷静了下来。
她迟疑着辩驳:“我总觉得小湄不太像那种人。”
“怎么不像?她可是时运生的女儿。”
“你别忘了,她也是你们家瑶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