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经过颐和国际,时之湄下车。
心里某个部分好似被她一并带走,苏域背脊慢慢挺直。
离家越近,压抑的感觉更加明显。
可能这段时间在时之湄身边生活得过于轻松舒适,身体不自觉地开始排斥充满规矩和要求的环境。
这时,容忱接了一个电话。
“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不用为了等我熬到这么晚,我又不是明天接着走。”
转头问过张叔,容忱对电话那头说。
“行吧,我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到。”
打电话来的人,苏域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容蕴。
容忱回来,今晚家里应该灯火通明。
可是却没有一盏是为他亮的。
驶进别墅区,汽车缓慢降速。
容忱又接到了容蕴的电话。
“别急,这就到了,十分钟,不对,是五分钟。”
苏域闭了下眼。
驶进苏家后花园之前,他忽然开口,“在这里停。”
张叔按他的吩咐踩下剎车。
苏域扬声对容忱说:“我今晚不回家了。”
“大半夜的,你能去哪儿……”容忱刚问完立刻想到,“你该不会是要回去找你女朋友吧?”
苏域道:“你帮我跟爸妈说一声。”
容忱挂上暧昧的笑容,调侃道:“有这么难舍难分的吗?”
苏域毫不客气地回击:“说了你也不懂。”
单身的容忱:……
对苏家来说,容忱回来是每月家里的头等大事。
半夜三更,别墅里依旧灯火通明。
容忱刚进家门,就看到妈妈容蕴急急地迎了出来。
“你可算回来了,让我看看。”
容蕴平时作息规律,等到现在已经困得不行。
她撑着眼皮打量多日未见的小儿子,心疼地叹息,“怎么搞得啊,才一个月没回来,又瘦了好多。”
容忱随口应付,“拍戏呢,不瘦能行吗?”
“说了多少次,身体最重要。”容蕴催促道,“还好我让保姆给你熬了汤,你洗洗手赶紧来餐厅喝。”
容忱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没杀青呢。”
交谈间,外面响起一阵汽车行驶发出的轰鸣声。
在静谧的夜晚,听起来有点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