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一步,之前那种间接误会肯定不行。
必须要让时运生亲眼看到自己跟苏域亲密相处才行。
拿完酒,意外看到一个熟人。
杨程奕还是那个风流浪荡的模样,闲闲地跟身边人调笑,“咱俩同学一场,按规矩见面要喝三杯的。”
女人锤了下他的胸口,娇嗔说讨厌。
杨程奕余光瞥见时之湄的身影,跟人说了两句,转而走向她。
“哟,这不是今天出尽风头的时大小姐吗?”
时之湄举高手里的酒杯,用刚听到的话揶揄他,“同学见面要喝三杯?”
“老同学是要喝。”杨程奕挑眉,伸手扣住她的酒杯,“但朋友妻不用。”
“我现在算哪门子的朋友妻啊?”
时之湄挥开他的手,仰头,一饮而尽。
杨程奕担忧地提醒,“悠着点,别喝醉了。”
时之湄顿了下。
自己今天是苏域请来的,喝醉的话,他会不会送自己回家呢?
就是不知道他酒会结束以后要去做什么。
她打听道:“你知道苏域今晚还有什么事吗?”
“知道是知道。”杨程奕讳莫如深,“但我不方便说。”
时之湄福至心灵般地问:“是不是跟你我的老同学容忱有关?”
听到这话,杨程奕眯起眼睛,“你知道多少?”
时之湄不太习惯这种仿佛地下接头的聊天方式。
连自己都能猜出原因,杨程奕跟容忱和苏域都这么熟,肯定早就清楚。
于是,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知道容忱是苏域的亲弟弟。”
“苏域跟你说的?”
“我自己猜出来的,苏域让我不要往外说。”
“你倒是聪明。”杨程奕也不再避讳,大大方方告诉她,“容忱他出道了,现在正当红呢,走到哪儿都有记者和粉丝跟着,苏家本来就不想让外人知道,每次容忱回E市都安排人去机场接。”
时之湄讶异,“安排苏域去吗?”
“没安排啊,不过苏域这人操心的命,总觉得交给别人不放心,就自己去。”杨程奕翻出他跟容忱的聊天记录看了一眼,“酒会十点左右正式结束,容忱十一点半落地,苏域这个点卡得还挺好。”
明知道自己妈妈偏心,还这么体贴弟弟。
苏域人也太好了。
时之湄有点替他不值。
酒店到机场最快也要一个小时,确实没什么时间取项链。
他从机场回来也快半夜了,应该没有精力伺候自己。
但她还是想赌一把,想看看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