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后,舒鱼开始探头探脑。
围着柴房转悠。
愁容满面的样子。
偶尔听到哼唧声,还会突然跳起来。
一惊一乍的吓得家里养的狸花猫都不敢在旁边呆。
怕他一抽抽过去了。
江草安抚着老大,追鸡撵狗的狸花猫在她手里乖顺的不得了。
“二爹,你在着急什么呢?”
舒鱼说:“他一天没吃东西了,不会饿死吧?我们要不要送点水进去?”
江草摇头:“大爹出门前特意交代了,他们死不了,不用喂饭喂水。”
舒鱼愁眉苦脸:“可是他看着也太可怜了。”
长得挺白净一小伙,被江草一敲糊的满脸是血。
舒鱼心里有负罪感。
尽管江城说什么这个人将来会对江草不好,但是这一切不是还没生吗?
万一好好跟他说,他不干那些事了呢!
江草看着舒鱼来回打转,但就是不松口。
因为她知道,这就是江城把她留下的原因。
如果是舒鱼一个人在家,是一定会去照顾赵念清的。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也不是给他送吃的,就是看看人死没死。”
看着舒鱼,江草也不撸猫了,眼珠一转:
“好啊,不过二爹你胆子小就别进去了,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你去做饭吧,大爹他们快要回来了。”
舒鱼心里这才放心了一些,立刻喜笑颜开。
“哎哎,好,我去做饭。”
看着舒鱼转身进了厨房,江草才试试然站起身,打开柴房门走了进去。
走进去的时候,顺手在门边摸了一根手臂粗的木头傍身。
赵念清被他们扔在柴房最里面的位置。
底下有一些稻草。
虽然是柴房,但是因为有舒鱼的打理,还是很干净的。
就连稻草也是新换不久的。
此刻便宜他了。
此时正值太阳西斜,透过窗棱光芒洒在赵念清身上,倒真有几分脱感。
江草慢慢走过去,蹲下身伸手试探赵念清的鼻息。
她的手刚刚放到对方的鼻翼下面。
赵念清忽然睁开了眼。
江草吓了一跳,连忙把木棍背到身后。
赵念清精神恍惚,扶着头坐起身:
“这里是……哪里啊?你是谁?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江草:哎?
她眨巴眨巴眼睛:“你忘记了吗?你是小三啊!”
赵念清愣了一下:“什……什么?”
江草认真道:“你是小三。”
“你是我们家的长工,你走路不小心摔在了我的德上,把我的德摔坏了,为了还债把自己卖给我家当长工。”
“你是我们家第三个长工,所以你叫小三。”
赵念清恍惚无措:
“德?什么德?”
江草掏出作案工具……不是,红布包着的德。
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她换了一副伤心不已的面孔说:“这是我爹送给我十五岁生辰的礼物,他现在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是被你弄碎了。”
看着红布确实沾了他的血,赵念清下意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