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白防天乾城防的紧,无处不在的乌鸦与遍布怨戾的蚁群蚂蚁替他监视着一举一动,防止魔域内丝毫信息的泄露。
天空出现了一轮明月,只是明月弯弯的细细的。上方似乎偶尔有乌云遮盖。漂浮在上空,每每乌云飘过,下方便陷入漆黑。
顾一白听到神域最终结果时,正仰头看了月亮许久。仿若那月光下倒影了地泽城的衰败。
十四日后便是又大又亮,象征着吉祥的满月。
地泽城这个大厦倒下神域陷入死一片的寂静,比之前更甚。仿若一滩完全没有活性的死水。而死水下却是更澎湃压抑激动的暗潮汹涌。
择人而噬的巨兽越发隐匿在暗中兴奋的窥伺一切,似要伺机而动。
因为众人都得知神主被重伤神魂的消息,这可是千年来天乾城神主第一次受到伤害,而且还是如此的重。神主不可动摇的额形象似乎出现了裂缝,众人的心中热烈与冰凉的风相互交织从裂缝中呼啸穿过。
云家主露出些冷酷的感叹来。
天乾城果然没有那么好对付。
便是同是九阶,也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的。他没想到地泽城老祖竟然真的死了,没有从神主手上逃脱。
“魔域能赢?”一中年摸样的男子立于林间自山间隔着云层俯瞰整个云家。
他的身后还站在云华光等一众或激动或兴奋或憧憬的看向中年男子的云家嫡系。云舜云翼便在其中,两人眼中也具是惊涛骇浪。
云华光他爹九阶!
九阶!
云华光他爹!
两人望着,怪不得家主自云华光出现后就这么在乎云华光,可以说是无脑护,更是连连斥责原本受宠的他们师兄弟二人。这有个九阶的爹,换成任一宗门都会和家主一样的做法吧,何况云华光资质也给力,如今一切的不合理,一切在众人脑内全都正常了。
云家主并不在乎小辈们的想法,“赢又何干,输又何干总归我云家会继续繁荣昌盛,屹立不倒于这繁华世间。”
那中年也点点头,似表示肯定。
此时云家众人才惊觉,原来家主早有了应对决策。是要当那墙头草啊,但这墙头草却是能左右逢源。
能在战局开始之初就做下此种明智决定,可谓深谋远虑。神域云家众人都甚是钦佩。
“没人知道魔域的两个九阶根本未曾起争斗,年轻的魔主也并未走火入魔,这是那多智近妖的顾一白的计谋。这两人一旦和天乾城动起来,两边都绝对非死即伤,强大如天乾城也得从肥厚流油的猪被磨成一层血皮。”
血淋淋的,下面全是被魔域生疼剜下来的肉和骨头。
想到这个云家主就要欢笑出声。
而他们云家却是整个三域最完好无损的九阶了。
最好的情况便是云家能当神域之主,甚至能当三域之主也不为过,中等也能当个神域之主。便是最不好也不过是维持现状罢了,也能称得上是天乾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力压天坤天泽天运三大城池。
这三个城池便如魔域的风雪雷三成,实力强悍,联合起来可动摇一域之根本。
不过那时便是天乾城也不敢随意动云家。
想到这,云家主更是唇角笑起,要不是碍于有小辈在场,他绝对会咧到耳朵后面。
清风徐徐。
天才、精彩绝艳之人物相互争夺,最后一切都会成为神域云家的嫁衣。
“哈哈哈。”云家主摸着雪白的胡子笑的老怀欣慰。
神域变故
神域内。
“那老家伙竟然不惜自爆也要拉我下马。”
神主阴沉着脸,他摸着太阳图案的护心镜,似披洒着日光的宽大袍子下,爱不释手。神器护心镜阴阳两面,一黑一白,黑面黝黑如深渊白面白净如白雪皑皑高山,周身古朴庄重隐隐有看不到的威压传来。
他似乎生怕丝毫灰尘玷污了它的纯洁与干净,须臾又珍重的放回了胸口。
天诚看了一眼那护心镜,不敢多看视线转移。神主不喜他人窥伺自己心爱之物,尤其是护心镜,扫到都不可以,会引起他的雷霆之怒。
神主对天诚说,“没想到老了出了这幺蛾子,若是没有这护心镜,还真着了这胆大包天之人的道了!”
“人心难测啊。”他深深的叹息。地泽城隐瞒的倒是紧,以前以为老实了看来都是装的,竟然悄无声息给他蹦出个九阶来。虽说这九阶是丹药堆砌而成的废物,却还真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老伙计又救了他一次。
但更重要的是,地泽城动摇了万年来天乾城不可违抗的形象。
罪大恶极!以天谴罪名将他们全城朱砂都不足以平复他的愤怒。
“去查查其他人。’他沧桑却睿智的眼眸内精光闪烁。
地泽城就如当头一棒,反而打醒了他。打死了那叛徒后,反而也让他的脑子更是清醒,让他不断回想整个事件的发生。
不想真让他看出了猫腻来。
此次地泽城能撑这么久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发觉背后似乎竟然还有神域其他城池在浑水摸鱼的掺和。且地泽城与天乾城这股火烧的太快,也让他隐约察觉到背后似乎有一只巨大的黑手在不受他控制的推行前进。
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让他烦躁异常,额头突突直跳,心烦意乱。
天诚眼神一闪,垂首,“您怀疑他们也如天乾城一样阳奉阴违,对我们多有隐瞒?”
天诚想说他们不敢,却对上冷飕飕看过来的眼神。那眼内带着压抑的暴虐的杀意。
地泽城不就是个在眼前的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