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长听着周围的话目瞪口呆没想到这驭尸城这么厉害,想要说他与城主认识,哪想对方直接更认定他就是想蒙混过关找茬的那种人了。
“走吧走吧,别碍事!”士兵将他推到一边。
“我真是的认识城主,不是骗子!”护长极力辩解,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再等下去,他没有时间了。但没有人听他的话,只觉他发了癔症。
就在护长绝望之际,这时一道令人腿肚子打颤的声音却传来。
“你说你认识城主?”
兰色袍子上兰花栩栩如生,下方黑靴点地。
护长看过去,士兵看到来人全都连忙低下头,“兰管家。”
面见
一行人压着一具‘裹尸’往城主府方向走,士兵走在身后。
吸引了许多人。
这街道上倒是热闹,比护水城要热闹有人气多了。
护长正庆幸间,也不在意被士兵扯的胳膊疼,腿摩擦在地上更是疼的窒息。因为他已经无能至极的身体靠自己现在肯定是走不了路的。
他心想只要坚持到城主府见了城主就好,只要坚持就好。
一士兵压低声音,许是幸灾乐祸还是什么,“你真不走运。”那声音还含有对前方那美貌堪比伶人的男人畏惧。
护长不解的看过来。
士兵说,“你竟然敢在兰管家面前撒谎,竟然还撒谎说认识城主,你死定了!”
百姓议论的声音似很是拥挤吵吵嚷嚷,也让人心慌。
就听士兵又说,“你可知道兰管家可是城主最忠实的拥护者,手段又最残忍,他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城主,要是被他证实你说谎。你死的绝对惨的不行。”
手段残忍?
护长恍惚心说,倒看不出对方是个残忍血腥之人。
护长辩解,“我没有说谎!”
“好吧,好吧,你没有说谎。当初用这手段进城的可没有一个人能活着,也不少你这样一个,只是你看在我给你透漏信息的份上你偷偷给我透个底。”士兵显然还是不信。
“透个底?”
那士兵一脸期待,“你是不是修炼者?”修炼者的尸体做成尸奴,那资质可高。以他的资质自然是要找顶好的,他现在还没找到合心意的尸奴,他觉的这叫护长的人可以当他的尸奴。
护长莫名察觉其中危险,但此时在对方手中不由人,他还是迟疑的点了点头。就见那士兵笑容扩大,看着他的眼睛都多了几分热切与真诚。
便是搀扶着他的手都温柔有力了许多,唯恐他再磕着碰着。
另一旁的士兵从始至终听着两人的谈话,只看了一眼便沉默了一路很是冷漠的样子,只是也配合着左边的士兵对他温柔了些,对方已经有合心意的尸奴,自是不关注。
这两个士兵也比其他士兵强壮许多,如体修一般精壮的胳膊,像是铁一般箍着他的手。寻常人双手扶着他,这两人一个胳膊轻轻往上一抬就毫不费力气的将他抬的飘起了脚,且这么长的路两人气息平稳丝毫不喘,气力旺盛的可怕。
护长有些诚惶诚恐。
虽然对士兵的态度变化不明所以,但身体不再与地面摩擦,对方确实让他好受了许多,不那么疼了。只如被猛兽注视后脑勺汗毛倒竖,不知为何总是毛骨悚然。
到了城主府内,穿过又长又弯曲精美华丽的走廊,大约八个还是九个走廊,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容纳千人的大殿出现在护长的眼前。
护长竭力睁着眼,看向上方。
叫兰管家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再出现时身旁的士兵走到他的身侧小心的说了些什么,就看到那兰管家冷肃的脸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眼神色漠然可以说的上肃杀。
护长身上顿时起了一层寒意。士兵却高兴的和小孩似的。因为兰管家答应会把死掉的护长给他了。
不一会士兵安静了下来,兰管家走上前,一阵脚步声传来,越走越近。只看到一双金线秀织的奢靡黑靴,玄色的长袍上是长长的及踝的乌黑长发。
一阵阴凉传来,护长忍不住想要抬起头看清楚来人。却被眼疾手快的士兵一手飞快摁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惹的护长一阵龇牙咧嘴,这人手太狠了。
“你说认识于我?”
紧接着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毛茸茸的野兽的脚,惊的护长几乎原地跳起来。
那野兽快要比这巍峨大殿的大门要高了,而且这里怎么会有野兽!
顾一白坐在座椅上,他身上还带着檀香,显然是从徐佛子那刚过来。他揉了揉被凶戾惹的头要裂开般尖锐疼痛的额头,看着下方完全认不出摸样的人。
裹住身体的布条已经被鲜血侵染混合着泥土,脏污不堪。化脓的躯体也让下方之人的周身再次散发出了臭味。
顾一白还真认不出这是护长。
护长双膝跪地,那及踝的无法与周身阴凉气息与曾见到的驭尸城城主对上了,他道,“是。不知城主还记不记得小民,小民曾带您与您的手下去了阳城。”
护长竭力让声线平稳。
一声轻疑从上方传来,“护长?”
顾一白哪里不记得这少年老成皮相的少年,便是对方会使用无事城的无事牌便能让他记上一阵子了。但让顾一白更记忆深刻的是对方那嗯……比凡人域大善人还要善意的报恩之心。
说实话对于护长说的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故事他当时是心存犹疑的。环境是能影响人的心性的,恶劣环境下往往可催生不出好人,便是好人也要变缺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