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杯,因为急切酒杯中的酒水都洒了出来,顿时芳香四溢。
顾一白嗅了嗅,其味鲜美且无丝毫异常,阳城已经无阳河这酿酒中的水又是从何而来,阳河跑去哪了?
若是不出意外找到消失的阳河应该就是他们出去这阳城的关键所在。
旁边的大公子也举起手中的酒杯,朱砂见此也举起酒杯。
顾一白在三双灼灼目光下也举起酒杯,就在他要饮用时不妨却听到朱砂说,“快些饮用吧,喝了这阳河水酿造的上好贡酒,若是能活下来,日后便是我阳城人了。”
“哦?”三人期待中,顾一白听后有放下了酒杯。
父子俩瞪了一眼多嘴的朱砂。
“怎么说。”顾一白问,“可是有什么典故?”
朱砂一见顾一白问她有些激动,瞬间借着由头落座在了顾一白的身侧,身体靠近,只觉距离那股诱人气息近了后浑身都舒坦至极,可舒坦后又是难耐,牙龈都开始发痒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要从口中生长冒出来。
许是意识到对面的人比她要强大,她下意识压制下去唯恐将对方吓跑。
她这一举动却招致了另两人的不满,父子两人不由也靠近了两步。与朱砂一样,嗅到那气息,身上的血液流动速度加快,喉咙开始干渴,眼神缩小。
三人血液内的腥气像是鱼身上的鱼腥气存在感强烈。
顾一白却示意朱砂继续,他感觉阴阳两城的人如今成这般摸样也许与对方接下来的话有关。
提到这朱砂语气中都是杀意,“还不是阴城那些小人,像耗子一样日夜都想杀掉我们阳城所有人,侵占我们阳城的土地,资源与金钱。”
对方之前形容胡灯也是用耗子形容。
“难道?”顾一白试探。
朱砂却肯定了他的猜想道,“没错,那些人变成的鬼物便是想要侵占我们的阴城人!”
顾一白好奇。
“阴城人弱小又贪婪,一辈子只能生活在阴暗之中,如今变成这般摸样也是自作自受。但我们阳城人有阳河护佑,喝了阳河水自是不会变成那般丑陋非人惨样。”
“阴城与阳城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顾一白问。
朱砂突然似乎惧怕般不在言语,脸上肌肉颤动,疑似害怕的神色。
一道阳刚沉稳的声音传来。
“我来说吧。”是阳城城主。
“是怨戾之夜!”听到这话顾一白瞳孔一缩,终于彻底证实了这里的一切真的与怨戾有关。
阳城城主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继续道,“是阴城人的暴行招来了怨戾之夜,阳城受到牵连。索性阳城有阳河庇佑。”
这是对方第二次说阳河庇佑。
“怨戾之夜所有阴城人都变成了这般摸样,脾性大变的阴城人似乎不再惧怕阳光频繁出现在阳城内,残忍的啃咬阳城百姓。”
“更令人惧怕的是这些被怨戾侵蚀的阴城人,即便将他们砍成碎末他们也依旧会重新活过来,淹没在水里也会再次睁开眼睛,唯有烧的干干净净成为灰烬才能彻底的杀死他们。”
一道气愤讶异的声音传来。
“我们一直都在捕杀对方,可是对方真的就像繁殖力极强的耗子,只要留一个依旧会有源源不断的阴城人出现,实在是令人苦恼。”
对方已经靠的极近口水都几乎流出来,他一边挤开朱砂一边靠近,朱砂不满两人很快就打了起来。
“索性,我们正在苦恼时你出现了。”见到一双儿女打起来,阳城城主冷静至极的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觉的出,你会帮助我们杀死所有的阴城人,你是阳河选中的人。”
两人的打斗似乎越来越凶狠,桌椅翻倒。桌子上的酒也倒了,拿杯酒水顾一白也没能喝上。
到最后两人打的血肉模糊,那摸样像是饿极了因抢夺食物而翻脸的野兽,哪里像是人的样子。但那伤口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这些症状与他们描述的被怨戾侵袭的耗子般的阴城人一模一样,假设他们才是他们自己口中的耗子阴城人,那一直未曾出现的真正的阳城去去哪了?
但他们丝毫未曾察觉出其中的异样,他们话语中的矛盾。
顾一白想到入府时那块牌匾,他正想要去再看一番旁边的腥味却陡的放大。他不由向后一躲身形疾驰离开了凉亭处,等他站稳就看到他原先站的地方,阳城城主正张大着嘴如野兽一般咬着什么,只是猎物已经消失,他只咬了一口空气。
这让他很是暴怒,喉间干渴的难耐也让他抑制不住,全身瞬间发出了异变,与怨戾之夜那晚感染的人一般无二。
他转向顾一白近乎咆哮,“喝一口!让我喝一口你的血!”
另外的两人听到动静也意识到什么,也双眼通红,露出尖利的爪牙垂涎愤怒的看向这边。似责怪顾一白为何要跑,他们简直要渴死了!再不喝水会死掉的!
客房内。
竭诚将军与崔家主一行人具都闭目养神,神情坦然。
唯有胡灯焦急不安,“我们真的不出去吗?”
“城主一个人真的能应对,会不会太吃力了,我们也应该做些什么吧?”
在敌营中什么都不做就一直等待实在是令人心焦至极。
竭诚将军仰着身子,手臂上血液已经干涸,顾一白已经将侵蚀的怨戾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伤口已经结痂。他道,“放心吧,若是城主都对付不了那怪物就真的没人对付那怪物了。”
他看向士兵们,所有人昏昏欲睡脸上虽是疲倦却没有了那不正常的疯狂。士兵们身上那股气息也被城主给引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