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城在什么位置。”却是顾一白走了过来。
来到阴城
当阳光照在屋顶时,顾一白发现当他站在东方看过去时就会发现屋顶出现了一个残缺的深红色太阳。这里的每一个屋顶上都是。
顾一白观察了半天却发现屋子的建筑材料都为普通材料,他一时有些不解这图案是如何出现的。
阴冷的气息从太阳残缺处如水流般倾斜而出,便如河流贯穿旭日,为整个阳城蒙上一层萎靡的阴气。
太阳本为炙热之物同时为人为万物提供生之根本,这阳城的太阳倒是与之相反。
“阳城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在听到顾一白问阴城后便如日落夕阳老妪般沉默不语的男子,才缓缓张口,出口便是叹息。
他先是对两人抱以歉意,摸样甚是诚恳,“非是我不愿意说,而是阴城与我阳城自诞生以来便是宿敌,乃是忌讳。”
“还请见谅。”
“无妨。”顾一白表示理解。
顾一白问,“可否告知阳城为何会便为今日这番摸样?”
“唉,自从阳河消失后阳城便一日不如一日,草木不生,气息凛冽便是日光都冰冷了起来,不知何时阳城的人便越来越少了。”
怎么个少法?
这人含糊其辞明显有隐瞒,可几人救人心切明显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顾一白凝眸,“是迁移到他城还是……病逝?”他问的小心生怕刺激这人的神经。
空气中有些沉默。
良久,日光照在人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强也越来越热,也让人看对方的脸庞越来越清晰。
顾一白与崔家主听到那人慢吞吞像是黄沙般粗粝的声音,“死……了。”这声音让两人都皱了眉,眸间警惕,崔家主更是上前一步挡在了顾一白的前方半步。
男子恍然未觉,还在一点一点认真的回答顾一白的问题,“像是黄沙一样死了。”
阳光划过的弧度似乎成为了一条河。
“那一日东升的太阳像是半个城池那样大,那样炙热,炙热的像是要把人烤化了。我们都抵挡不住那股热度,人怎么能河太阳相抵抗呢,就在大家像是晒干的鱼一样大张着嘴已经技能绝望的时候,是阳河挺身而出救了大家。然后阳河是黄沙一样死掉了。”
“现在我也要和阳河在一起了。”
男子整个人暴露在了光下,一张脸纤毫毕露的展现在顾一白面前,红色的瞳孔内却是倒映着一张沙土凝结成的脸庞。
一阵阴风吹过就在男子化为灰尘前,男子突然对顾一白急切道,“救救阳河救救大……”家。
张合张大的嘴慢慢变的扭曲在尘土飞扬中最后的语句消失。
崔家主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他喃喃,怎么会这样?
顾一白冷静的脸在日光与沙尘中格格不入,他刚刚注意到男子死亡前那屋顶上的日光发出了渗人的红光,倾斜出的冷意流速在加快,在男子死后又恢复了正常。
这时候另一边药师与贪厥两人各自拎着一人来到了顾一白面前,“城主,崔家主。”
贪厥一开口便是,“这城有古怪,太阳照在这人身上,人竟然变为了沙土。”
药师推着他带的人道,“这小孩若是我们不赶紧走,早晚有一日也会变为沙土死在阳城,让我们赶紧离开。”
一个幼女一个□□。
贪厥说,“这女娃娃的母亲刚才便在我面前变成了沙土,女娃说他家里的人就只有他还没变成沙土了。”
药师笑眯眯说,“这男童也是家里只剩下他一人了,但我却不知这人变成沙土死亡的事情。”
药师似乎比较细心又说,“我看了许多户人家,只有幼童出现在家。”潜台词,幼童全都活着。他又神情有些怪异道,“这些幼童似乎不用吃也不用喝。”
顾一白,“这阳城确实是怪异。”
顾一白让这两个小娃娃带着他们去消失的阳河的位置,两个小孩都说自己知道在哪里,似乎长久没见过人了,小孩都高兴的争相表示自己可以带路。
然后两个小孩为了抢夺带路的资格竟然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翘起的嘴角变为砂砾般死寂下垂,生气的面容下小孩的脸庞似乎隐隐有化为沙尘的迹象。
两人眼中的戾气令人心惊。
最后演变为你踢我一脚我踢你一脚,小女孩的脸庞出现了一条裂痕,紧接着小男孩脸上也出现了一条裂痕,那裂痕下能清晰的看到那皮囊下砂砾已经代替了人的骨骼与血肉。
这些小孩也已经死了,只是不知为何还存在与阳城。
最后两人被分开,却是顾一白示意下贪厥与药师两人从后面正拎着两人的领子,两人飘着脚像是乌龟一样疯狂挣扎。
顾一白说让两人都当向导后,两人下垂的眼眸瞬间上翘。手脚停止挣扎,甩开后边的两个大人后高兴的跑到顾一白身前,异常乖顺。
两人似乎很喜欢顾一白身上的气息,谁也不肯离开半步。
阳城以阳河为中心而建,很快两人便走到一处十长宽的异常宏伟的桥梁上,桥侧一旁立着石碑上方印有阳河两字,字迹遒劲有力,历史悠久气息铺面而来。
只是桥梁下方只剩下一条沙河。
为何称之为沙河,是因为桥梁下变为沙尘的水正如生前一遍如水流般向着远方流动。水的形态惟妙惟肖,两个小孩其中一人突然说,“渴了。”
小女孩说,“你忍忍,会伤害到阳河的。”
小男孩脸上再次出现了龟裂,听到小女孩的话他眼睛再次阴戾的下垂,突然他发出一声尖叫。看了看小女孩后又看了看顾一白,见小女孩不为多动,他突然跑去保住顾一白的腿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