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绺就要扔掉手中的东西朝这不要脸的菟丝花小白脸攻击。兰绯当即冷道,“血河城城主不看看你手里的东西吗?城主刚才不是还在念叨对方吗,怎么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了反而要扔掉呢?”
血绺却咧开嘴,“耍什么花招?可惜本城主不上当。”
这小白脸最会耍阴谋诡计,就和他们城主一样。
他当即手一扬就要扔掉。兰绯冷脸,匕首当即脱手将那人头上的白布割开露出内的人头来,一丝黑发露出,血氓的头掉落下来。
血绺当即看过来,刚才提及的人赫然真的出现在了眼前。
“我们城主好心好意给您的人情,你怎能不要呢。你不看,这让我回去可怎么交待?”兰绯说,他脸色依旧冷肃。
他看着血绺从见到白布内的脑袋开始后的每一分每一毫厘的表情。
血绺从初始的不以为意到猛的看过去到清晰的看清对方的脸。怔然、疑惑、震惊、大惊失色、不可置信、愤怒到对他一脸杀意,兰绯眼睛眯起,下垂的眼尾向下睨人时却是上挑的弧度。
浓重的血腥气,敌人的哀叫声,匕首飞舞在空气中的破空利刃声。
嫣红的唇瓣,舌尖内里慢慢舔过牙齿,像是在慢慢回味什么。
“是你杀了他!”充满怒气的声音传来。
迎面就迎来凶狠的攻击与一张目呲欲裂的脸,对方来势汹汹。
人未动风已动沙石已动,杀气已经袭来,血红的线条与顾恩的血线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到底是人的躯体,比不上顾恩那怪物一般的攻击,触及身体犹如被攻击进神魂之内。
红线像是人体血管,飞舞之处便落下一地恶心的黏稠,让人不由自主露出厌恶神情。血绺的攻击只能攻击身体,却亦无法通过血线吸食人体血液。
“不,是你们城主杀了他!”血绺恍然间明白了这个小白脸所有暗示的阴阳话语。那股血腥与痛苦叫声似乎更近更清晰了,兰绯仰头躲过对方的攻击,手中匕首飞舞至残影,“这可不值得我们城主动手。”
兰绯冷冷说,“这是我们的百姓在河水国刑场上给捡来的,若是血河城城主现在去还能捡到更多的像是葫芦一样的脑袋。”他声音压低,眉眼锋利如刀,仿若身上的兰花香气都变为了杀人利器。
河水国?河水国刑场上有他血河城人的脑袋?
血绺狰狞的脸瞬间逼近,“当真?!”他满脸嗜血凶气,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深知曾经的大长老招数的他又怎么会不不清楚这熟悉的招数,电光火石间他就明白了四长老将血河城当成是进献给他们国主的贡品了!
他阴沉着脸,“是四长老!”
两人相击,巨大推力袭来,血绺后退一步,兰绯也后退一步。
血绺此时觉的他小看了对方,他目漏警惕不知何时驭尸城内出了这一号人物,顾一白身边该是没有人了才是,难道是陷阱?
兰绯躲过一条血线,兰袍飞舞匕首直指血绺的脖子,却是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兴趣。
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实力,长期没有具有灵气的血液吸食,对方的修为果真已经降到与他相差无几。
血河术法需要时时刻刻摄入新鲜血液,血液灵气越多,修为越强,而一旦停止摄入,皮是那个皮内里却是虚了,这就是为什么血河城的人无时无刻都在寻找新鲜的血液。血河城不算隐秘的隐秘。
血绺眼睛一转,突然浑身放松,“你们城主既然要将人情送我,就是要我去对付四长老吧,肯定也不想和我血河城斗。”他突然道,“我们今日不斗了,我就如你们愿先去对付四长老,等我回来我们再斗。”
兰色的衣袍伫立在原地,也收起了匕首似乎也放松了下来不打算再攻击对方。兰绯似乎接受了对方的建议。
城主是有说利用血氓最后一次。
但就在这时三条张牙舞爪的血线却陡然出现再兰绯的身后,却是血绺脸色陡然一变,和善已变为一脸阴狠对着他猛然发难。
大意了,方才他都是在骗他!
他就说对方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会按照他们计划走。
兰绯当即脸色难看。此时距离他已经太近,上中下三条血线,令人避无可避,见兰绯必死无疑,血绺当即哈哈大笑,“我怎么可能如你们城主所愿啊哈哈哈哈!蠢货!”
血河城城主被捉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副将而已,怎么值得我放弃驭尸城?啊哈哈哈这十年我日日夜夜都恨不能杀了你们城主哈哈……唔……怎么会?”
肉体被刺穿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慢动作又像是一瞬,只听到摩挲般的声音。
猖狂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见原先的血线被一道白衣身影全数拦下,而本该被血线分辨绞断脑袋和四肢的兰绯却手持匕首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兰绯先前的放松摸样实际是在放出心窍内的小韵,阿飘一样的尸奴,黑发瞬间如瀑布般向前方延展,卷起血线收紧,瞬间黑发上像是下起了血雨。
血滴落在地上,像是一朵朵绽放的花朵。
血绺口吐鲜血,低头看去,一把匕首捅入了他的心口。
兰绯扯出他怀中的魔主令抿唇笑了一声,“想多了,城主怎么可能会让你活那么久,城内水源告急可是急需要你境内的水源。”
魔主令挂在城墙代表城主在城内,而离城的城主会将魔主令带着身边。兰绯踩在血绺的身上,黑靴占了大半个胸膛,他眯起眼自言自语。
血绺眼神愤恨。
小韵的发丝将他裹成了蚕茧,兰绯废掉了他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