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一万?
驭尸城一共就两万余人。
他在走出城主府后看到了最近春风得意的兰管家,他从叛徒到如今成为城主的刀,已经进行了完美的转化。
如今对方似乎已经完全成为了城主的刀,但不得不说对方的时机很好,正是城主弱小的时候。若是对方背叛的是现在驭尸城的城主,对方没有任何的活路。
他成了城主希望的样子。
而兰管家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无论是个人还是在团体中。这倒是让竭诚将军有些羡慕。
竭诚将军漫无目的走在路上,街上人熙熙攘攘,带着的笑意的脸从他的身侧飞速消失,之前发生的事情对于大家来说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影响,所有的一切似乎变的虚幻,只剩下他面前长长的道路。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城门,直到有人来到他的身侧问他有什么要求,他才醒过来。
城主希望他是什么样子?
那守城小兵看到他眉目凌然的走过来还以为是工作上哪里出了差错,此时正心中惴惴不安。
却听道对方道,“无事,你做的很好。”
竭诚将军挥退小兵走向城墙,此时身前没有了城主的身影,他再次看向城墙外的那片终年不散的魔气,似乎透过魔气看到城主所看到场景。
魔气后方的庞大领域,他们从未接触过的那些庞大的领域。
城下有哀嚎声传来,他低头看去。
衣衫褴褛的百姓,城主并没有将他们赶出驭尸城领域而只是赶出城门,似乎别有用意。人尽皆知,城主做事从来不会只有一层意思。
但仅仅一晚过去这群违背律令的人们就似被城外的寒风吹的干枯,一阵风就似能被吹倒,他们哀嚎着要进入城池,哀嚎着后悔了,却一次又一次被士兵确认身份后扔出城外。
哀嚎声清晰的传进了城内。
当然有的人走出了驭尸城领域,走进了那片未知的领域,但很少。
他也知道下方这些只是大部分人的表象,他们饿极了便会攻击路过的无辜行人,如恶鬼一样听到行人的惨叫与鲜血会更加兴奋。这是城主没清醒前驭尸城会经常出现的事情。
饿极了的人很多是不会管律令的,行人便过着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
但在城主清醒后,这种情况已经非常少,大牢内的犯人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减少到了牢房放不满的地步。
竭诚将军感叹,原来才两个多月啊,驭尸城就已经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
此后竭诚将军在城上枯坐了三日来观察城下哀嚎的百姓,看他们茫然、麻木,看他们哭泣、哀嚎,看他们发疯、恶鬼一般面目可憎。看从那片未知领域内满身鲜血或爬行在地再次回到城前哀嚎的百姓。
谩骂、哭泣、惨叫不断在城门方寸之地发生。
转头是一波又一波的人群被士兵压着扔出城墙外,城墙外哀嚎的人群在一波波壮大,哀嚎声越来越响,有人说坐在城中心的观一楼内都似乎能听见城外的哀嚎声。
但城主那边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原本茫然无声的人们开始渐渐分成了两波,一波觉的听着那哀嚎声觉的他们太可怜了,城主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了,这群人大部分却也是原本觉的刑罚轻的人。一波觉的那是他们应当的,城主做的是对的。
但城内运出的人显而易见的减少了,人们也开始意识到了让他们回到原有的生活原来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再次看到巡逻的士兵时生出了更深层的畏惧。
林润声听到外界的传言,漫不经心的说,“不过才过了几日好日子但是原本生活在暗无天日生活中的他们已经记住了这般滋味,已经回不去了。尤其是看到曾经认识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悔恨与嫉妒便会不断蚕食他们的心脏。”
“不光是惩罚犯了律令的人,根本目的是给城内还未犯错的人们看。将最严重的后果直接摆在了民众的眼内,赤裸裸的丝毫不加掩饰,这可比什么威慑都强。”
“城主最擅长攻心,这话是一点都不假。”
林一横表示受教了,他原本也是觉的刑罚轻的一边,后边听到哀嚎声又觉的重的人,是他浅薄了。
就是不知道这群堆积在城门前的人,城主要如何处理。一直堆积下去也不是办法,那群渐渐疯了的人已经造成了过路百姓的安全问题。
林润声想了想,若是他的话,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失去控制,他此时就该动手处置那群人了,但是城主他就不知道了。
林一横想起最近时常在城门前看到的强壮身影,“竭诚将军最近倒是一直在看城门下的那群人,也不知道其目的。”
林润声站起身,“我们也许看一看吧,一直听说还未曾亲眼看到外面如何了。”
林一横点头,他也想去看一看现状。
当身处这种政治变革的谋略,又对此略知一二时,就总有中平静中的惊心动魄之感,明明没有大波大浪心内却总是心潮澎湃,时常让人思考若是自己会怎么做,做了会怎样?
竭诚将军还是站在那里,林润声带林一横走上前站在两侧的士兵见是他,连忙放了行。
“林公子。”
“将军。”林润声回复。
林润声与林一横看向下方,竭诚将军也再次看向下方,似乎看不厌这人渐渐由正常人变为丑陋不堪的面容。林一横有些惊叹,却没有发声自己找了地方,没有打扰两人。
“还有七日便是资源大比了,将军准备好了。”
竭诚将军点头,“血河城不在话下。而且军中也有顾惜统领,也是练兵好手,资源大比必然不会辜负城主所托。”说起自己擅长的领域,竭诚将军的眼神中多了自信盎然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