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去到茶间时却看到一个人在对着茶水发呆,正是善望,他有些纳闷这茶水不是已经好了,不由催促提醒道,“善望师兄,茶水满了,长老等急了。”
“哦哦,我这就过去。”善望似乎猛的回过神来,端起来茶盘就走,一个转身袖子间却掉落一张手心大的纸张。
僧人忙捡起来,里面似乎是药粉。这就是亲传弟子都有的养生粉吧他感叹这可珍贵了,一包下去半年都不会生病,可不能丢了。
僧人不疑有他不由喊道,“师兄你的药粉掉了!”就见对方匆忙回头一把抓过再次塞进袖子后就跑了,连个谢都没说,神情似乎还有慌张?
原本还想在亲传弟子前落个好的僧人不由挠挠头,“善望师兄今天怎么回事?是见到师父回来高兴坏了吗?”
他嘀咕,“也是情有可原吧。”
善望鼻尖沁着汗水,脸色红扑扑的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两位方才不还要喝茶水吗,着急赶路。不急,善望就要来了,还是喝口茶水再走吧,好叫我不能慢待了贵客。”四长老正说着,见到善望过来不由笑着连忙催促,“快来啊,给好心贵客奉茶。”
“你再不来贵客就走了。”
善望递茶案的时候似乎气力不够有些不稳。
云翼匆忙扶了一下,看他这般摸样以为他是愧疚的,之前觉的对方懒散的不好印象也全都散了,他安慰道,“晚一会没事,不同自责。”
善望不语。
四长老说,“看,善望来了。”
“这孩子就是有些毛毛躁躁,但心是很好的,平日最喜欢帮师兄弟们的忙。”
“善望,刚才贵客还在说你乖巧呢,而且现在还帮了你忙,还不谢谢贵客?”
善望这才慢吞吞道,“谢谢。”声音讷讷,细弱蚊声。
拿起茶盏的两人,抿了一口茶水,一口茶香气息扑鼻而来,不由暗道好茶。云翼为了不让善望更加愧疚还特意喝了一大口证明他端的茶水很有用给他解渴了。
云翼见此正要说不必如此在意,两人就觉的眼前一阵模糊,看向善望与四长老的视线逐渐变黑。
善望依旧呆呆的站着,四长老空无一物的眼眶内让人看不清神态。
“——砰”的一声,两人落在地上。
四长老确认两人彻底昏迷后才笑着夸赞善望,“望儿做的很好,这次很听师父的话。”
善望一抖,药包吓的从袖子中再次脱落,四长老示意善望捡起来给他。
他问,“这也是望儿当初给为师下的药吧?”
善望讷讷点头,四长老也笑着点点头,“不会撒谎的好孩子。去将这两人拖到藏经阁下的地牢,不要让师兄师弟们看到知道吗。”
善望点头。
善望即将迈出去时,四长老却叫住他又问,“望儿知道是哪里吗?”
善望老老实实:“知道的。”
四长老笑眯眯否决他,“望儿不知道,师父告诉你。”他语气和煦,“就是望儿把为师拖到的地下啊。”
恍然未觉对方瑟瑟发抖的身躯一般,四长老笑意渐渐消失,似乎消失了耐心,“好了,望儿去帮为师做事吧。”
他闭上眼睛似乎是累了。
就见那边善望一手一个,肉肉的小手竟然和竭诚将军一般径直将两个高过自己的成年人轻松举过肩膀,眉间不见一点费力摸样,哪里还有之前四长老说的力气小的摸样。
见善望离开,四长老立即睁开眼却转身进了另一侧偏殿。屋内那人已经醒来,却是那地牢内额头带决字标志的人。
竭诚将军觉的这人长的怪不吉利的,和那些古板伪君子一样的面相似的,还是觉的是个大麻烦,就将人给扔下了,也没带到顾一白面前。
四长老笑呵呵,“您醒过来了,正巧贫僧给您带了礼物。”
“什么礼物?”那人声音还有些虚弱,之前被大长老取了不少血,现在还未恢复气血。而那药倒他的药也极为霸道,阻挡了他恢复气血,导致现在他也未曾恢复全部气力。
最麻烦的事体内似乎还有魔气余毒,以他的那能力他竟然驱除不掉。
“两个神域人。”
四长老在对方惊讶中笑道,“那两人虽带了抹额,但在贫僧的神识下可是什么都挡不住的。”见对方摸样他神情到底有些自得。
“那人与大人您一样额头都有一字,那两人却是一个云字!”四长老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地汛立即回道,“神域云家的人。”
“看来贫僧是猜对了也做对了。”
“这礼物我很喜欢。”没想到因祸得福,地汛想倒是可以问问这神域云家两人关于棺木的事情了。
他想知道在他被困于光禄寺这段时间可是有人找到了棺木,或者说棺木内的人。他当时亲眼见到棺木掉落下悬崖正要去追的时候却被魔域无事城的人重伤了。
为躲避魔域进入凡人域,却不想反而被凡人域僧人给药倒囚禁为血奴了。
不过现在将这两人带回去交差也算有个说法没丢了太多面子。
地汛从耻辱中回神,就听到对方说,“只是贫僧还有一件事,有些在意。”
地汛现在心情显然比之前好太多了,只要不是不能说的也愿意为对方解惑,,“什么事,说来听听。”
“贫僧的神识不同于常人,颇有些本事,神域云家之人都无法抵挡贫僧的窥探,但那驭尸城城主贫僧的神识却完全识不得。”
“怎么个识不得法?”地汛来了好奇。
他也是知道这老僧的本事的,虽用的是见不得人的修炼功法,神识上确实厉害,虽短浅神识却能化为实质般触碰实物,一鞭子般打在神识上,连他都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