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礼,小王爷?南越王世子?好好好!
陆芸咬牙切齿,我何德何能!抓过地上的石头抬手狠狠扔向对岸“周伯礼,你他喵的真是好样的。”
声音顺着山风传出去很远。
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跃过沟壑落到了对岸的树林中。
站在草丛里的主仆二人险之又险的避开裹着劲风的石块。
六子冷汗津津“主子,郡主似乎已经知道您的身份了,而且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想起宁安郡主的惊人武功,六子为自家主子大大捏了把汗。
周伯礼苦笑“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但我已经通过他人给她送了东西,阐明了事情原委,希望能取得她的谅解。”
六子郡主的样子,可不像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举动。
“莫非她没看见?”周伯礼皱眉。
因为明日要过桥,马车太重过不去,只能将箱笼搬下来等到明天靠人力一样一样搬过去。采荷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将舅老爷和太太留给小姐的东西放到一起,刚把红木酸枝小匣子放到一边,抬头就看到主子回来了。
陆芸往里走的脚步一顿,视线落到那只小匣子上“采荷,这是谁给的?”
采荷疑惑“主子,这是舅老爷托太太给您带的东西。”
小舅舅?不就是因为小舅舅带着幼年的自己出去玩,自己才能和周伯礼结识么。
拿走匣子,陆芸走到里侧的桌子边上坐下,在橘黄色的烛光中。“啪嗒”一声,铜扣从插销中被拨开,盖子打开了。
里面静静躺着一封信,信上是周伯礼遒劲有力的字迹——郡主,亲启。
“请郡主安,见字如面,展信舒颜。虽隔千里,但思绪未断,筹谋九载,时机已近成熟,特修书一封向郡主阐明原委,盼能纾解郡主心中烦忧,望郡主少生愁苦多添喜乐。
某父南越王周崇,性情粗鄙,手段粗暴,常嫌某身体羸弱,不堪大任。幼年频遭其妾迫害,几近丧命,前往中原求医。幸得结识幼年郡主,肥润可爱,笃志笃行,某实难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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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南越后,时常回忆便借令舅雨霖之名,按照中原风俗,一年四时三节一生辰,备礼相送,。
——
然接触愈多一分,了解便深一寸,妄念从此滋生。从大理至西山,骑马需四十三日,坐车需五十二日,一来一回耗费半年长久,殷殷以行。
郡主如宝山,某不甘空手而归。智谋出尽,只为尽睹芳颜,然前朝旧事横亘此间,实身份有别,难以明言。
与郡主相识八九余载,除和亲一事外,某从无算计之心,只有两心相交之本味。往事可忆,来者亦可追——”
一信读毕,陆芸已是眼酣耳热。
细细思之,周伯礼从来没有伤过自己一分,甚至多有帮助。比如京里的铺子,鲁州官盐案中他也算帮了自己。
心底残存的一不痛快,大抵是自己认为没有得到他的信任罢。
良种和土豆他想要何必偷偷摸摸,为何不跟自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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