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尖叫打破和月馆的清晨的宁静。
桐花一脸惊恐的看着床上的斑斑血渍,飞奔出屋“采荷姐姐,采荷姐姐,出事了。”
采荷从外面走进来,低低喝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你慢慢说,别扰了主子休息。”
桐花已经带了哭腔“郡主娘娘她流了好多血!”
“出了什么事!”周伯礼皱着眉“谁流血了?”
桐花已经吓的不敢抬头,眼泪扑簌簌的“回世子,郡主娘娘她流血了。”
周伯礼脸色一变,大步走向内室“快去将府医请来。”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去路,采荷脸色极其古怪,想笑又不敢笑“世子,这件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主子无事,人已经醒了,正在穿衣裳,请您在外间稍候。”
周伯礼已经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眉头皱的愈紧“到底生了什么事?”
采荷十分为难,女子来癸水虽是天常但却不好对男子张口,即便是以后成了亲这些事也要避着对方的。
周伯礼十分不豫“采荷姑娘,还请让开。”
陆芸头缩在被窝里,她昨晚做了个梦,梦中她,额。然后就被采荷推醒了,看见床铺上的血污,陆芸仅愣了片刻就反应过来,自己来癸水了。
在古代人眼里,女性如果来了癸水就可以开始相看婆家,准备嫁人。
陆芸又想起昨晚做的梦,脸颊不由烫,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中只露出一个光洁的额头。
没想到动静居然闹得这般大,连周伯礼都被招了过来。
陆芸用被子裹住自己,走到门口“世子,我没事,您先去忙吧。”
六子已经将府医请了过来“主子,大夫来了。”
似是明白了什么,周伯礼轻咳一声,俊脸微红,木着身子转身,嘴角微微上扬“昨日听廖叔说父王近日身子不大舒坦,六子你带着大夫去三思堂吧。”
六子头顶冒出无数问号,主子您咋笑成这副模样,直觉告诉他这时绝不能多嘴,立即转身带着大夫往外走。
明德院内,高王妃听完瑶春的话,嘴里含的一口热茶险些喷出来,边笑边道“哈哈哈哈,这动静闹得确实不小。你将女子养身子的补药捡两匣子替我送到和月馆,叮嘱宁安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瑶春笑着点头。
陆芸卧在外间的矮床上,感受着身下的异样,脸色怪异她怎么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一咕涌一咕涌的。
采荷打心眼里为主子高兴,热汤热水源源不断的端上来,放到陆芸手边,饭点还没到,陆芸已经感觉自己快要饱了。
桐花知道自己闹了大乌龙,躲在茶水房里不肯出来。
好在世子派人送了两个经事的老妈妈来,陈妈妈擅长妇人事,董妈妈则专擅药理。
采荷才知原来除了冷的、寒气重的一概不能吃,太过甜腻的也不能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