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棣风寒躺了半月不到,朝中政务便堆积如山,即便有丞相处理,但利州的战事越紧张,只得进宫禀告赵棣询问对策。
历柳此人绝不可放过,此时局势严峻,牧邢必须尽快取回利州,以免中秦派出援军,就在与丞相商议后,赵棣全力应对外地之时。
一直与西疆谈和的齐王华应突然反叛,且以清君侧的名义起义,原来是华舒因为扶祁死亡的消息传到齐王耳中,齐王痛失爱子实在心中怒气难平。
这使得原本就与中秦交战的南燕局势更加复杂,赵棣不得不分心应付来自内部的危机。
天空阴沉,雨滴倾洒而下,仿佛上苍也在哭泣。
在这动荡的时刻,前线的战报却如噩耗般传来,牧邢竟然被人暗杀,生命垂危。
与此同时,燕宣公第四子,封地阜城的公子秦不知为何缘故,竟响应了清君侧的行动,使得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公子秦的响应,是出于忠诚还是别有用心,无人能知。
朝野之上,风云变幻,人心惶惶,众人议论纷纷,整个南燕陷入了混乱与疑惑之中,前途未卜。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每个人都屏息以待,注视着局势的展,赵棣焦虑地坐在朝堂之上,思考着应对之策。
大臣们窃窃私语,商讨着如何平息这场叛乱,拯救危在旦夕的国家,而百姓们则惶恐不安,担心战火会蔓延到自己的家园。
“君上,现在如何是好?咱们不能战啊!”
丞相满脸焦急,京城世家无良将,幸融陶临等人均不可动,就怕离开北凉与东蜀会趁机下手。
所有人都知道,齐王反叛是因为华舒死亡,他们虽然讨厌扶祁身为近臣位高权重,然而华舒是惹怒了赵棣,才会死,可此时谁又能敢说出此事真相。
“其他爱卿没有可推荐的人?区区一个齐王,还平复不了?”
赵棣皱起眉头,原本只需要将利州收复,就能平息战事,可现在齐王反叛,牧邢也受伤了,恐怕中秦会趁机攻打过来。
幸融在婺城守着,北凉必不会有动静,但陶临老了,他现在怕的是,东蜀那边会出现状况,想到这里,赵棣又是一阵心烦。
燕宣公并不奢侈,甚至除了举办诗会以外,可以算是节俭,赵棣登基之后,他后宫无开销,可国库还是银钱不足。
中秦之前派了使者想要谈和但心不诚,齐王反叛是用温周做的,也就证明,西疆与齐王托不了干系。
这几年南燕国内水患、旱灾等频频突,民间不少百姓也有怨气,若他要打仗,倾全国之力,真的能行吗。
想到这里,赵棣只觉自己脑壳疼,像是有人用铁锤疯狂捶打他的脑袋。
“君上,吾愿请命一战。”不知是谁,从朝臣的队伍中走了出来,众人一瞧,竟然是阮稚。
“阮内史,不可啊,您又从未上过战场,战事岂能儿戏!”
与阮稚交好的朝臣不免开口反对,阮稚身为治粟内史,从来只听过他对农桑有兴趣,可从未有过打仗经验啊,国家的命运悬于一线,不是阮稚练手的时候。
“难道寡人朝中无将可用?”赵棣满脸怒意,利州传来消息,目前前线全是客宁与那些副将支撑,可想牧邢伤势颇重。
“君上,不如派使臣与齐王谈和吧。”有位朝臣颤颤巍巍的说道,刚说完就被赵棣怒瞪一眼,连忙跪地。
“齐王这个逆王,还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寡人还没死呢!”赵棣性情越暴躁,他甚至后悔没能多培养几个大将,现在无人可用。
“君上,现在内忧外患,若是打仗,咱们怕是……”丞相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不敢再说。
之前为了收服利州,连京城都招募了不少年轻壮丁,若再来一场战事,恐怕南燕没有这么大的兵力。
老百姓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听闻齐王反叛,温周附近城池不少百姓已经开始举家迁徙了,若再战,南燕的人都要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