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有些暗了,得到内官弄来的消息,赵棣第一次了这么大的火,丞相等人都被传唤到后院。
屋子有些小,赵棣干脆就在院子里让人摆了椅子,他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丞相。
“丞相想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寡人今日很生气。”
“请君上宽恕,都是臣下招呼不周。”丞相跪在地上认错。
赵棣的侍卫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位他府上伺候的奴仆带走,接着便是他在宴会上被传唤至此,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见赵棣如此怒气冲冲,不管生什么,都是他府上出了事。
“把人带上来。”赵棣朝内官点了点头。
便见侍卫把之前从戏台上带走的奴仆拉了上来,还有那位华舒,两人身上都伤痕累累。
“君上饶命,吾错了,吾没有想刺杀君上,求君上饶命啊。”
华舒早就被赵棣的雷霆手段吓破了胆,现在又见赵棣,急忙开口求饶。
“君上,公子舒年轻,是否有误会?”
丞相一脸莫名其妙,内官便将下午华舒冒犯赵棣的事,与丞相说了,原本还想开口为华舒求情的丞相瞬间闭了嘴。
“君上,都是吾之过,未能通知到位,让人冒犯到您。”
见丞相认错诚恳,和一旁哀哭求饶的华舒,赵棣冷哼一声。“那就说说另一件事吧。”
“药到底是谁给你的,还不赶紧说。”内官眼神阴冷的看向跪在另外一侧的奴仆,那奴仆手指都被折断了,脸上更是青红交错,此刻只剩下一口气。
“君上饶命啊……只是有人给了小的一锭金子,让小的把药下在茶水里端上到前面扶祁大人坐的那里,小的只是没想到公子源不小心喝了。”
“大胆,什么药,你居然敢谋害越公,君上,公子源可有危险?”
听他这么一说,丞相脸色霎时白了起来,急忙朝赵棣看去,要是毒药,公子源还活着吗?
“放心,吾没事。”简源顺势也从屋子里出来,不过他脸色苍白,需要人搀扶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君上,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药,给小的那人也蒙着面罩,实在不认识啊……”奴仆哭的撕心裂肺,疯狂对着赵棣磕头,额头都磕出血了,显得他更加悲惨。
“居然还敢求饶。”内官对着奴仆就是一脚,不管这药是要下给扶祁还是其他人,怎么敢做的。
“君上,今日咱们是临时决定参宴,想必收买下药必然是到了宴会才生的,这奴仆也说不出幕后之人,不如把参加宴会的人都询问一番吧。”
扶祁听到幕后人真正想要害的人是他,脸色也不由白了起来。
“君上,还是听越公一言,查查到底是谁对越公心怀不轨。”
简源垂下眼,他中的是春药,原以为是冲着他的来的,结果是扶祁,看来下药的人,也没想过会下到他的茶水中。
“丞相去查吧,寡人在这里等着。”
“诺。”丞相急忙起身让人去查,今日宴会来的大多数是世家子弟与女郎,还有部分朝臣,他得仔细想想这些客人当中,谁与扶祁有仇。
赵棣看着离去的丞相,满是怒气,此刻他腰肢酸软,后方也有些隐隐作痛,有些硬的椅子让他不由脸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