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时,那张五官精致的桃花面无比俊美、娇艳,又因神情认真而颇具英气。
元无忧不免看了他几眼,又别过头。
见此情形,那个穿襦衫的周国使者,便在一旁冲自家天子哼道:
“我刚才仔细端详了几眼安德王,也没瞧出他怎么俊美绝伦,倾国倾城啊,就这皮相?就能把女帝迷成昏君?他可比兰陵王差远了,跟您更是没法比。她什么眼神啊?”
宇文怀璧啧声呵斥:“不许编排别人!没有规矩了么?”
那周国使者闻言,瞬间噤若寒蝉,不止不再吭声,还瑟缩肩膀偷瞄了自家天子一眼。看样子他对这傀儡皇帝的君威,真是畏惧极了。
该说不说,宇文怀璧的家教极好,就是严了些,把手下人训得都跟寺里的僧道似的。
要搁平时,高延宗必得反唇相讥,反问他个鲜卑白虏既然自负美貌,就别戴面具捂着啊,难道他藏在面具底下的脸,丑到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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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自己瓜田李下,处境卑微,只好闭嘴,把弱势样子摆个十足。
高延宗正生闷气,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句:
“好赖话都让你们周国说了,你戴个面具谁能瞧出你比兰陵王和安德王好看?真是个造作的妖孽!”
出言无忌的自然是冯令心。这番话简直道出了高延宗心声!他眼含赞许地望了眼冯令心。
虽然这个死忠于华胥女帝的小跟班儿,平时说话尖酸刻薄,刀刀见血的让他挺恼火,但她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毒舌批判,还挺让人安心的。
鲜卑男子则目光一寒,随即轻声道:
“我貌丑,全靠与国主叙旧情。正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冯令心捏着手中的粉芯白芍药把玩,头也不抬地哼道,“你说谁是衣裳?”
说这话时,元无忧错不及防与面前男子四目相对。
高延宗微润的眼窝被她逮住,狼狈地抿了抿唇想把委屈憋回去,他心道再不说话就不礼貌了,还是忍不住哑声道:
“国主莫非也把男人看作衣裳么?一时性起说扔就扔,总有新衣换旧衣?”
她不耐烦地蹙眉:“高延宗你矫情什么?想念被当衣裳说扒就扒的日子了?咱俩闹到今天这地步,究竟是我负心还是你狠心?你能不能快点换药?不会就滚,我又不是不懂医术。”
高延宗:“……”
瞧见华胥小女帝一副铁面孔,太解风情但严词拒绝,躺在床上的高长恭试图打圆场,便撑起身子倚坐床头,问弟弟:
“阿冲,她伤势恢复如何?可堪劳顿?”
高延宗头也不抬,沙哑着嗓子沉声道:
“有些挫伤崩裂,近日不宜用力。”
说到这里,抬起头看向她,四目相触那一刻,有些慌乱地想躲,又不甘地看了她两眼。
“我是说…尽量别用左手打架,倘若…晚上回不来,记得午夜之前找人换药,别等伤口溃烂才后悔了。我先给你缠上裹带。”
高延宗随后垂下眼,小心翼翼地给她缠上裹带,收起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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