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身穿墨绿大氅的苍白术依言走来,高长恭仍坐在她身侧犹豫要不要起身,元无忧急忙抬起离他最近的左臂!
“啊嘶…等等!”她一抬包成粽子的手臂,感受到撕裂般的疼,才意识到真伤得不轻。
把高家兄弟吓坏了,高长恭伸双手想来托住她的左臂,又不敢碰她。
“你别动了!我不走,我守着你…”
元无忧警惕地看向苍白术,从高延宗手里抽出右手来,试图撑起身坐起来,“站住!你别是想暗害高长恭吧?是周国派你来的吗?”
被甩开手的高延宗来不及失落,便默不作声扶着她的脊背,又拿来个软枕垫在她背后,帮她坐起来。
见徒弟这么被质疑,尝草忙道,“女君因何如此不待见他?他可是一路护送你和兰陵王回来的,周国也生怕你受伤过重呢。”
元无忧看向身旁、浑身包满白裹带都渗血的高长恭,蹙眉,“你身上是他给你包扎的?这血止住了吗?你嘴上都没血色了。”
高长恭摇头,“是军医包的…不怪他们,我着急看你。”
“那你快让苍白术给重新包一下,我倒是信得过尝草仙姑的医术,但碍于男女有别,你和苍白术都是男人,也方便些。”
见男子固执地摇头,眼神倔强,元无忧刚想数落他,尝草仙姑便摆手道,
“不方便是吧?得,贫道出去遛遛弯,让我徒儿当着你的面给他治伤,总放心了吧?”
说罢,尝草仙姑一挥道袍的大袖,迈着四方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高长恭刚想挽留尝草仙姑一句,便被姑娘拿包的僵直的左手、戳了戳腰侧。
“快去换药,我不偷看你。”
见她又乱使受伤的左臂,坐在床头的高延宗急道:“别动了行不行?你希望你左臂彻底折了、废掉吗?”
元无忧讪笑了声,“我心里有数,胳膊断不了。”
高长恭眼尾低垂,那双黝黑乌亮的凤眸乞怜地望着她,结果她满脸坚持,他只好依依不舍地起身,“好…其实你光明正大看我就行,就是我怕你嫌我身上的伤疤丑陋。”
说着,满身裹带直渗血的高大男子,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坐到一旁的将军椅上,而苍白术已经在桌案上铺开了瓶瓶罐罐,等着给他拆被血浸透的布条换药。
目送高长恭转移阵地后,元无忧才瞧见坐在床头闷声盯着她的高延宗,才想起一事,
“对了,我之前给你的本命蛊呢?”
高延宗早有准备,赶紧伸手取来放在床头柜上、拿锦囊包着的一枚水晶球递给她。
她接过,指给他看,“这是我从李暝见脖子上扯下来的,应该是他的本命蛊了。”
他目露惊诧,“你怎么拿到的?”
“忘了么?我娘讲过巫蛊师都有本命蛊,一般都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他当时急于抢我的赤霄剑,却没料到我在抢他的本命蛊。”
喜欢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请大家收藏:dududu一裙反臣逼我当昏君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