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小子手捋胡子,沉声道,
“卫国公昨晚在窑子里逮个女土匪,拷问出来了她们的通讯传信和据点,就靠各地的窑子。估计女土匪还藏在窑子里呢,眼下棘阳明面上的青楼楚馆都查封了,唯独藏匿小倌的暗娼窑子找不着,卫国公说得找女的去暗访。”
说着,司马消难竟从腰间的布兜里,掏出一本书递给高延宗,满眼戏谑道,
“给你本好东西,教你怎么讨好小姑娘。”
高延宗一看书封上写着《玄女经》,当即把他拿书的手推回去,断然拒绝,“别给我,我用不着!”
元无忧也好奇地凑过去看,“什么书呀?让我看看。”
见姑娘凑上来,高延宗赶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抬手捂了她的眼,语气急切!
“看什么看!那是房中术!这老小子比我还不正经,你别跟他学坏了。”
瞧着男子急切地拦着姑娘积极学习,司马消难只好把书卷了塞回腰间包袱,撇嘴笑了,
“呦呵,挺护媳妇啊?你可真是长大了。”
高延宗心道:我主要是怕自己受罪。
但他面上仍端着正色,“我可不敢冒犯华胥国主,你别乱传,再污人家清白。”
“啧,你俩还清白吗?瞒谁呢?瞒我们天和陛下呢?”
“……”
得知女土匪是通过男娼窑子的关系网传递消息,据点也都活动在男倌失足的窑子,卫国公这帮大老爷们儿要想进去明察暗访,确实费劲,卫国公便想到元无忧这位华胥女帝、风陵王了。
司马消难当时奉命来接应风陵王,传达卫国公下的任务前,也质疑过这黄毛丫头进了男娼窑子,能顺利找到女土匪藏身之处吗?
但卫国公一语道破:她身边不是有齐国安德王嘛?安德王的为人谁都知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身经百战见多识广,哪怕让他进窑子伪装窑哥,他估计当天就能混成头牌。
当司马消难说出这典故,高延宗虽不愿被当头牌使,但能从敌人嘴里听到对自己能力的认可,还是让他暗爽了。
至于暗访,周国这边并非全无头绪,比如棘阳城最大的歌楼酒馆“醉花园”,今天有个什么牵线搭桥的鹊桥会,平时明面上看是正经营生,可它今晚要求与会者必须得一男一女的情侣,甭管真情侣假情侣,说是情侣就行。
高延宗听罢,脱口而出,
“这哪是鹊桥会,这不是聚众淫会吗?”
司马消难不禁赞赏地竖起大拇哥,“还得安德王一点就通,这才打算让风陵王带个男人去探路嘛,就算弄假成真也不算犯错误。”
高延宗当即道:“让她带我四哥去,万一露馅了,四哥一个人能杀穿全场,绝对能保证女国主的安全。”
元无忧啧声,“你们都不问我同不同意,这就把我安排进去了?”
高长恭则瞪着黑润的凤眸瞧眼前的姑娘,窘迫道,“你觉得我…我去那种地方,能装的出来不漏馅吗?”
经兰陵王一提醒,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高延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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