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忧一时噎住。
而解忧此时,漫不经心地瞟了她一眼:
“倘若你死了,我拿回被你鸠占鹊巢的身份,天下人都会为我欢呼,而你以女儿身受到的非议,都会在我身上变成支持,别人会忘记你,抹杀你存在的一切证据转而披到我身上,而你如今……”
少年饱满的嫩红色唇瓣微启,重重地吐出个“必死无疑!”
“你放屁!”
解忧冷嗤一声,紧着力道:“而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是你!抢了我的身份十几年!”
他话音未落,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呼声!
“元无忧!无忧妹妹!元……”
随声而来的男子身披银甲,松扎马尾,推开围着的禁军快步跑来后,就愣在当场。
高延宗回来的凑巧,正赶上两个元无忧。
元宝月率先出声:“安德王既然来了,便跟你情娘一同拜见风陵王吧。”
银甲男子站在俩一模一样的姑娘中间,看了眼红眼珠子那位“情娘”,冷不丁吓一激灵,抬腿便找到元无忧身侧,颤抖着手指着解忧。
“元无忧…他怎么,和你长的一样?”
当他亲眼目睹媳妇被逼着拜见风陵王,就算不看眼珠子的颜色,光从脸和表情来看,他也一眼就认出来谁真谁假了。
解忧也没理他,只抬手制止了要上前的元宝月,撂下一句:“她死期未到。”
便跟元宝月扭头就走了。
只留下元无忧捂着作痛的肚子,目光阴狠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高延宗目光直勾勾盯着她的脸,凑近才现,其上隐隐约约有红色巴掌痕,她唇角也淌下了有些干涸的血迹来。
“呀,你嘴角怎么有血?”
男子目光关切地凑近来看,元无忧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婉拒了,又拿另一只手咧嘴擦去唇角的血,漠然道,“没事,我自作自受。”
既然她不肯说,高延宗也不敢贸然询问。他一看地上那四分五裂的木头桌子,便能猜到刚才战况多激烈了。
他便扶着元无忧,在仅剩那张好桌子上坐下,俩人屁股还没坐热,便听见一阵脚步声。
离挺老远,就听见陆仁甲的高呼了:
“天亮妹子!听说风陵王来过了,你没跟你主子走啊?”
俩人循声一看,只见陆仁甲带头,领着几个服装各异的人过来了。
正在元无忧犹豫,要不要承认自己就是风陵王之际,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女子,迈着矫健的步伐哐哐砸地、热情地凑到元无忧面前!
“呦,还藏个这么英俊的小女娘?你能打吗?肌肉硬不硬实?来让姐们儿摸摸!”
高延宗反应极快地,一抬胳膊拦在元无忧身前,目光警惕地拿眼斜睨拓跋铁锹。
“放肆!你个土匪自投罗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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