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宗拿余光环顾四周过后,有些害臊。
故而他轻咳一声,嗔道:“真会哄我。”
坐他身边的姑娘却语气诚恳道:
“我从不哄人,只要我还活着,我身边永远有你的位置,你就永远是我的家人。”
男子闻言,拿含情目故作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是因为…我们有夫妻之实了?那…那四哥呢?”
“他也是,他是我没能触碰的家人。”
这顿饭吃的,就听女帝姐姐跟姐夫如胶似漆了,把冯令心和阿渡腻歪够呛。唯独伽罗不受影响,俨然是十分称职的侍卫。
待一行人吃完饭,到大街上一晒太阳,高延宗便如鱼得水的活泼了起来。
尤其是现,他守在门口的部下刚和巡街的镇戍兵正在攀谈,一见到旧主安德王打酒馆里出来,那叫一个热情,还问他身后的新欢是哪家姑娘,是为了这个新欢才拒绝女帝的吗?
这些事解释起来太复杂,唯恐华胥女帝想起这茬翻旧账,安德王直接侧过身,把身后跟随的姑娘搂到怀里,呵斥他不得无礼,这是正经的安德王妃。
随后唯恐场面过于混乱,高延宗把姑娘打横抱起来就走了,愣是让镇戍兵连安德王妃的脸儿都没看见。
比措不及防被抱走的元无忧更震惊的,就是她身后破阵小队的仨人。
大街上人来人往,高延宗抱不住怀里咬牙恨齿挣扎的姑娘,把她放在地上后,还故意往前头跑出两步,然后忽然回头,甩开马尾辫儿和刘海儿,露出那张白嫩俊俏的娃娃脸,展颜一笑:
“好妹妹!我的心肝宝贝儿,我就是厚颜无耻的把你当媳妇了,不服就来打我呀!”
元无忧哭笑不得地跟过去,“我的称呼怎么越来越多了?你刚才挺有劲儿啊?”
高延宗却一步都没挪,站在原地等她。
“妹宝,你刚才藏我怀里的样子好乖,难怪我突然神勇无敌起来,以后多这样哦。”
她凑到他身边,琥珀眸光侵略性十足,
“阿冲哥哥可不乖啊,让你还有力气袭击我,说明我昨晚还不够努力,今晚我会继续努力的。”
高延宗眉头一挑,“小心你累得半死,我趁人之危。”
俩人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毫不拿旁边几人当外人。想来除了安德王,也没人能让华胥女帝跟着在大街上说这些了。
引得冯令心惊呼,“你俩腻歪死了!”
元无忧旁人无人地,抬手捏起高延宗消瘦的下巴,满眼戏谑,刚要说话,就听见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句:
“看来小五还是嘴硬软的男人啊?你俩背着我们多少回了?快快从实招来!”
俩人闻言慌忙回头,正瞧见穿甲胄的郑观棋和高俨走来。
她赶忙松开捏着高延宗下巴的手。
男子转身瞪向郑观棋,“啧,郑表姑你还敢来呢?闹完四哥又来闹我了是吧?”
高延宗平时说谎都脸不红心不跳,但是被戳破秘密就脸皮很薄。
此时当着观棋表姐和小孩哥,元无忧直接旋身挡在高延宗身前,一把抓住高延宗肌肤滑腻的细手,抬眼藐视郑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