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证谈判的公平性,屋里这帮人除了谈判官、礼记官、主官等人,外面的人一律不让入内。
就连显眼包高纬想隔着帐子,跟祖珽进行战前对口供,都被周国使团给拦了回去。
下半场刚一入座,对面的周国使团就一改最初的温文尔雅、据理力争,面露愤然。
元旸眼见队友吵的激烈,又帮不上嘴,便冲瞪眼瞧热闹的元无忧,意味不明的笑,
“华胥国主是没长嘴吗?当摆件来了?”
元无忧愤然,“放肆!尔等骂街到孤头上来了?成何体统!”
她现在急需一个比礼崩乐坏更严重的词,没想到有一天“成何体统!”会从她嘴里说出来……
她正要据理力争,突然听见旁边的高元海“啪”地一下拍桌怒起!
俩人都没注意听桌对面,是谁说了什么,只见高元海愤然道:
“尔等咋有脸说出来的?拿我们的舞阴,就想换我们辛辛苦苦打来的博望四城?”
她跟元旸尚未挑起的对话,当即就被淹没在了两国舌战里。
祖珽眼虽瞎,却捋着胡子气势勃:
“是你们偷袭营地,逼我大齐雄兵出征,落户博望四城的,绝不会拱手赠人!”
高元海抱着算盘,“这还不止,你们还得赔偿我们营地的损失,开拔之军资!”
给于子礼气的,“这…从未见过尔等这般厚颜无耻之徒!这还怎么谈啊?”
“怎么不能谈?是你们又派奸细送信,又捣毁我军营地的,我们齐国好吃好喝的供着小奸细,伙食费还没让你赔偿呢!”
宇文孝伯道:“简直强词夺理!我们表现出诚意,做了努力,可你们什么都没做,还得寸进尺得陇望蜀!”
“啧啧啧,你个白虏会的词儿还不少啊?来我们汉人面前装什么有学问?!”
正在这边吵到不可开交时,元旸忽然道:
“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齐国派你们这帮人恶心我等就算了,还让一个没长嘴的女人,来男人堆里当摆件?”
闻听此言,一直旁听的元无忧抬了头。
齐国这边祖珽赶忙道:
“跟你们唇枪舌战,不用女君张口。”
元旸闻言嗤笑,
“是被我们的阵仗吓得不会说话了吧?也对,大国交锋哪是女人配见到的场面?你们就算想用女人羞辱大周文官,也得找个会搔弄姿的吧?最起码看着养眼啊。”
有元旸起头,把矛头对准了华胥女帝,周国使臣里,便有傻大胆随声附和道:
“就是啊,她跟个男人婆似的,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想混进男人堆里也得学着温顺柔弱,或是风骚妩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