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拐走我家阿罗,我就不能拐走你家姘头了?这小子可是公爷要抓的人,不可能放,你赶紧滚,不然我亲自抓你去见陛下!”
“等等!哪位公爷要抓他?你们要把高延宗带到哪去?”
“我哪知道啊,都是天子的命令,你要想知道就问陛下去。”
元无忧看一眼绳网里挣扎的高延宗,果断拔剑出鞘,挺身冲上前,就要劫囚,却被跳下马来的尉迟迥飞起一脚——踹出去好几步远!
等她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时,高延宗已经被绑到马上,呼喊声随着马蹄声渐远了。
地上只留下尉迟迥和伽罗,还有一旁瑟瑟抖的景色。
尉迟迥抱着膀子,斜睨一眼踉跄着站起来的元无忧,伽罗贴心地来扶她,她却推开伽罗来搀扶的手,持剑看了尉迟迥身后的马一眼。
这场面看的尉迟迥当场破口大骂:
“这个不知好歹的玩应儿,伽罗你走!老子去送他去见国主!”
这“国主”俩字从他嘴里喷出来,让人不禁听成了佛祖。
于是在尉迟迥和伽罗的“安全护送”之下,元无忧折腾了一天,又回到了当初那个营帐。
她被安排独自进帐等候。
这次还没等宇文怀璧出现,就来了个小将军拎着茶壶茶杯,来给她倒茶。
走近一看,他那身黑衫银甲颇显修身,穿着甲胄都显得细腰长腿不堪一握。
连他出声的嗓音,都是脱俗的清澈平静:
“陛下在会见使者,殿下莫急。”
随着他抬起头来,元无忧才认出他。
“是你?这次穿着衣服,差点没认出来。”
即便她言语刻薄至极,萧明恭也十分拘谨羞赧地点了点头。
望着他白皙的脸颊上,多出的两道暗红血痕,元无忧惊住,“你脸上怎么…哪来的鞭伤?宇文直打的?”
萧明恭闻言,长睫一掀,目光躲闪地后退了两步,声音低下:“不是…是末将该罚。”
元无忧想了想,还是忍下了。
“罢了,你出去吧,我不该多管闲事。”
萧明恭躬身施礼后,便出了门去,在门口又听见一声行礼:“末将拜见陛下!”
宇文怀璧嗓音清冷、平静地道:“平身,退下!”
随着那长身鹤立的鲜卑天子进帐,元无忧也从将军桌上起身,迎上去。
望着个头儿本就极高,还梳高马尾的宇文怀璧,她只能仰头,对着他戴玉面的脸咬牙恨齿。
“高长恭和高延宗被你们关哪儿去了?你分开我们,究竟想干什么?”
宇文怀璧凤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