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忧转眼看向出声之人,这才看清是萧叶,登时眉眼高抬,傲慢地道:“啧,又冒出来个萧家人?高长恭被你们藏哪了?”
萧叶摊开双手,无辜地看向周遭交头接耳的窑姐们。“总不能藏这家窑子里吧?那这些窑姐们,不得疯了一样玩他啊?”
元无忧冷脸吐出一句:“滚!你要是不会说人话,就给孤让开!”
她一把抓住身后高延宗的手腕子,便不由分说地,把高延宗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望着浑身狼狈,唯独在元无忧面前分外乖巧的高延宗,萧叶转身一挡,试图拦住俩人去路。
萧叶随手夺过一个窑姐手里的纸,笑吟吟地问元无忧道,
“敢问陛下,信上内容可属实?”
元无忧疑惑,“什么信?”
萧叶挑眉示意,“去看你男人手里的东西啊。别装不知情了,齐国安德王勾引华胥国主的事,都传到南朝陈国了。”
元无忧侧头看去,还贴心的收剑入鞘,空出手去拿高延宗手里的信。而男子表情倔强,见她伸手过来,他紧忙闪身躲过。
而这帮窑姐一听萧叶喊她“陛下”、“华胥国主”,登时一窝蜂的拥上来,围在元无忧周遭,七嘴八舌地道!
“你就是华胥女帝呀?”
“不是说华胥女帝是来帮兰陵王打仗的,是玄女下凡吗?居然被小叔子诱惑了?”
“连玄女都敢勾引,安德王这种贱男人,就该烂裤裆而死!”
元无忧顺势抢过一个窑姐送上来的信纸,这才明白她们信上的内容。
这一看,才知道是在闹什么。
她登时怒不可遏,
“放肆!你们活腻歪了吗?”
高延宗面上挂不住,伸手握住她的腕子,目光哀求的摇头,“别跟她纠缠,走!”
元无忧愤然抢过他手里的信,看了一眼就当场撕碎,向空抛洒,而后环视四周,突然拔剑出鞘。“我,华胥国主元无忧在此辟谣,这些信都是杜撰,是谁在诋毁齐国宗室安德王?报上名来,孤亲自去杀她!”
原本七嘴八舌的窑姐,在看到她拔剑后,瞬时声音收敛多了,但并未绝迹。
元无忧转头看向高延宗,严肃道,“我问出小倌馆位置了,跟我走。”
而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高延宗挑眉笑了,“好。”
他毫不犹豫地跟她走了,毕竟这趟窑子之旅,不光人没找到,脸也丢的差不多了。
高延宗一出门,来到大街上,便拿开了她攥住自己腕骨的手,急于避嫌的与她保持一尺距离。
俩人远离人群,走到一条安静小巷。
元无忧回头才现,高延宗一路上沉默的不像话,她一把将男子下巴捏起来,正看到他脸上还是挂着茶叶,湿漉漉的衣襟正是受伤那边。
“得先找个医馆,给你处理伤口。”
高延宗当即摁下她捏自己下巴的手,眼睑泛红,眼神哀伤地望着她。
“够了!不要再假惺惺的关心我,我知道自己不知廉耻,缺德,你们都拿我当乐子看,便坦率些,对谁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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