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嘴硬不是童男?派你这样青涩的美人计,就不怕没勾引到我,自己就被晕了?”
高延宗撇嘴,憋着劲试图抽回手,
“撒手!元无忧!你…正经一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呵,我以前什么样?这回不用你引诱,我主动,你目的达成了还不满意?”
高延宗摇头,恶狠狠地咬住微肿的嘴唇。
“我不满意!我不想成为那样,也不想你那样……”他忽然语气低沉,嘶哑,被逼出濒临崩溃的哭腔,透着浓浓的委屈。
“我不是……那种男人……”
元无忧怔住,眉眼微蹙,抬手小心翼翼地去捧他的脸,“我知道,阿冲弟弟……”
男子却瞬间垮下脸,推开她的手,语气冷厉严肃,
“叫哥!我不同意你这个嫂子加入我家。”
于是刚才还满眼怜悯的姑娘,骤然锋眉凤眸微眯,眼神阴鸷地收回了手。
“你同意与否,都阻止不了我把高长恭怎么样,包括…”她抬手捏起他的下颌骨,在他戒备又紧张地目光中,逼近他的脸。
“包括你自己!别逼我对你用强,我可不是好人。”
高延宗恶狠狠地轻咬自己下唇,面对眼前佛面蛇心的姑娘,已是满眼敌意和怨毒,他突然一把推开她的手,从地上坐起。
“元无忧!你清醒一点!”
——与此同时,正在河对岸骑马张望的红裙女子,一眼就瞧见了站起身的高延宗。
还喊了声,“喂,对面的!有看到一男一女过去吗?”
听见熟悉的嗓音,元无忧也随之站起来,结果一抬头,眼睁睁看着红裙白马的厍有余渡河而来,她身后还跟着一匹白马。
元无忧无比震惊,呢喃道,“原来这河水这么浅啊?马都能趟过来?”
更令她震惊的,是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厍有余和白马天子堵住了。
四人面面相觑,厍有余盯着高延宗,先认出来了,“兰陵…不,安德王?”她皱眉,目光在元无忧和高延宗身边来回打量。
骑着金鞍白马,黑衫马尾的宇文怀璧脸戴玉片面具,慢悠悠地往前挪步,眼神阴鸷又锋利的钩住高延宗,出声冷漠,
“安德王?元无忧,你就喜欢吃窝边草?”
厍有余见状,赶忙回头跟宇文怀璧道,
“陛下别激动啊!你看安德王肩膀内扣,应该还没失身给华胥女帝。”
闻听此言,高延宗和元无忧同时露出一脸疑惑,——“啊?!”
连高坐白马背上的宇文怀璧,闻言都僵然侧过脸去,眼神冰冷地看了眼厍有余。
厍有余讪笑着,
“但她跟哥哥闹的沸沸扬扬,却拉着弟弟来敌国地盘私会,怎么说也是不地道。”
宇文怀璧灰蓝色的凤眸微眯,“够了!元无忧,朕只给你一条路,回来当风陵王,朕保你这两个被困大周的新欢不死。”
元无忧眉头紧皱,尚未开口,高延宗便怒斥道,
“荒谬!我们兄弟岂是你们两个废物能捉住的?拿我们威胁她,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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