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他边把乌黑的衣领子拉下来,露出起伏明显的锁骨。“如果十三年前…高长恭没跑到西魏抢先订婚,今日名正言顺站在你身边的该是我,我们之间为何要出现他?”
元无忧垂眼看着眼前男子,那双深蓝眸子凄然湿润,如满天星河流淌,玉面底下是颤栗的浓长眼睫。
白瓷般的修长鹅颈、连着精致的锁骨,明明被黑衫裹得严严实实,仍是扑面袭来的性感。
她眸光一沉,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骚皇帝,一天勾引我八百回。衣领扯的大义凛然的,怎么不继续了?”
“寡人身上有伤疤,怕你见了下不去手。”
元无忧脑袋胀,还在思索他所言何意,便听身后传来一声:“上面可是陛下?”
听见宇文孝伯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下一刻、宇文怀璧原本放在衣领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就突然力!将小姑娘拽得摔坐到自己怀里。
望着狼狈地趴在自己身上的滚热娇躯,往他唇上倾吐灼烫热气的小嘴儿,宇文怀璧登时眼神一深,猛地将箍在她腰肢上的双臂收紧,平常清凉的嗓音难掩喑哑。
“搂着心上人,哪个男人能抵抗住诱惑?可寡人不愿趁人之危,无忧儿……只要你想,寡人立即抱你去个无人之处帮你灭火,在你身上不死不休。”
这个狗皇帝真不禁碰,语不惊人死不休。元无忧被他吓得心里没底,头昏脑胀,但还是挣扎着去摘他紧紧箍住自己腰肢的手臂,咬牙恨齿道,“放手……不要欺负表面柔弱的蚕茧,小心出来的幼虫会借机钻漏你的枪头,在里面织网成蛹,破茧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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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赶来的宇文孝伯听得脸红心跳,隔着好几块台阶问陛下,“陛下需要解释吗?”
宇文怀璧:“…寡人是没见识,不是没脑子。”
望着男子黑邃的凤眸,显然他听懂了,但还是不肯松开对她的钳制,元无忧只好抓住他的领子,亮出明亮的虎牙尖,“怎么样,是还敢招惹我呢,还是想给我无处安放的蚕茧一个家?”
“……”鲜卑男子红了眼尾,眨巴着浓长眼睫,明知她的意思是……调侃他能不能接受,跟她欢好容易怀孕,可她的话说的太过温柔美好,让他不忍拒绝。
“寡人愿一试。左右高长恭不能生,寡人即便怀不上……也比他跟你多了层亲近关系。”
元无忧一摆手,慵懒道,“我不需要他生。”
宇文怀璧:“……?”
原来被爱的人,无需符合她的诸多要求,不必装进那些条条框框。这让他忽然满怀挫败感,颓然凄凉的情绪如潮水般打来。
浑身灼烫的小姑娘,还是从他怀里挣脱,故作轻松地道:“呀,你身上更凉了呢,你小心体虚肾亏…不好生育。”
宇文怀璧满心郁结,但还是扶撑她站稳。
背后的残阳凝滞在西,昏黄的亮光所剩无几。
俩人刚站起来,就瞧见个黄衫男子跑上来,离老远就喊着媳妇儿。
此时出现的,正是赢得了第十一关雄鸡斗架,又上山来接应她的高长恭。
宇文怀璧便目光担忧地,目送着红衫姑娘踉跄着走下台阶,奔另一个男人而去。
与此同时,山下又有号角声响起,兰陵王身后忽然冲出几个甲胄大汉,高呼——“红队郑玄女被阎王令判定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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