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忧不禁问,
“敢问当时我在场吗?甄温柔算人数吗?在黄队,我郑玄女才是决策者!冯令心绝不会忤逆我,而现在冯令心人不在场,无法跟你们对峙公堂自辩清白,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们一唱一和污蔑我,既猎杀我的队员,又想让我心怀愧疚,吃这个哑巴亏?”
在场这几位吵了半晌,万郁无虞才姗姗来迟地从山上下来。
打后面出现的万郁无虞,走路都没声音。
平常一向不爱说话的他,忽然冷笑着来了句:
“是我赢得第九关大象拔河,获得的阎王令,郑…玄女姑娘把罪名尽数怪到我头上便罢。你还可以继续蒙着眼睛,做附庸兰陵王的娇妻。”
这话太恶毒了,元无忧登时怒从心头起,“我要是有牌第一个判你出局!”
随后想到,她还真有阎王令。
一见媳妇拂袖冲过来,满眼肃杀,高长恭赶忙扑到中间拦着,
“我们队就这俩人了,你就当他不存在吧。”
“你为了队里这俩玩应儿,让我忍气吞声?”
看到高长恭为护阵营的兄弟和她对峙,联盟反目,元无忧再忍不了,回头把“阎王令”拍在甄温柔手上,“来,该杀的人给我杀。”
而后带着自己队里仅剩的甄温柔要走。回头还不忘横了一眼周国主身边的宇文孝伯,
“跟不跟孤走?”
甄温柔捏着手里木牌,一路小跑跟着健步如飞的女国主,赶紧问,“姐咱们杀谁啊?”
“黑队那俩哪个不该杀?你去杀,随便吧。”
甄温柔:“……”
待把甄温柔送走后,望着负气离去,又要往台阶上走的黄衫姑娘,红衫男子赶忙跟了过去,却被万郁无虞一把拉住。
高长恭满面怒意,刚想一拳锤在他脸上,万郁无虞却突然掏出了元无忧的名牌。
还小声解释道:“是在大象拔河关卡赢得的,还有一只墨笔。”
红队队长顿时转怒为喜,接过他手里“郑玄女”的行书木牌。在高长恭的强烈要求下,万郁无虞当场用墨笔,把元无忧换到了红队。
徒留黄队独苗宇文孝伯愕然看着眼前的变故,“我…我成队长了??”
但元无忧没理会他们,自己无事一身轻的,继续登山找第八关。
随着她步履稳健,一步一步扎扎实实地踩上石台阶,她身后随即传来甲胄声和号角声——
“红队斛律恒伽被阎王令判定出局。”
“黄队队长郑玄女被划入红队成员。”
耳边的阵营变化固然令人气愤,耻辱,但元无忧明白不能原地踏步,不能坐以待毙接受这一滩烂泥。
无视身后甲胄大汉来喊她脱下黄衫,换红衫,元无忧迅把身穿的黄衫脱下,头也不回的往身后地上一扔,就只穿着内着的绛红色军服中医,径直往山上走去。
身后众人望着她挺拔的背影,没有敢说不的。
那件包裹着姑娘家窈窕身躯的红色中衣薄透极了,颇为修身地显出她正在育的峰峦臀丘,尤其是被漆黑皮带勒出的细腰,及膝长衫遮不住她不停迈步的匀称长腿。
甲胄大汉默默去台阶上,捡起她丢下的酥黄外衫,轻咳了声冲众人解释道:“她穿着红衣,也算是红队的标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