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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中,男子冰凉的指头勾住了她的辫,她失控的手劲儿、也撕开了他料子薄透的衣襟。
元无忧望着眼前的旧日通房,他深蓝的凤眸里戾气全无,只充斥着惊慌失措,贝齿羞赧地咬住幼嫩水红的下唇……
清高矜贵的华胥姑娘,从未如此失态,琥珀眸子里毫不掩饰灼热的贪欲,如狼似虎,凶猛狠厉,母尊女子的压迫感简直像要把他撕碎。
于是宇文怀璧将下颌一扬,睁大了浓睫凤眸,双手扶着椅子靠背,任她骑腰上撕自己衣服。
男子深蓝凤眸里没有得偿所愿的欣慰,没有恐惧和动情,波澜不惊到有些麻木。
他平静、低哑的道:“朕手段下作,勾引的也很低级生硬是么?朕最不屑做这些,朕不知何为爱,但知道何为动心,日久生情。”
姑娘温热的手摁在他胸脯上,去掐那茱萸,他表情吃痛,雪白玉齿咬住了红唇,抬眼看她。
方才还满面狂乱的姑娘,顷刻间风停雨歇,僵硬地凄然一笑,
“你已娶后纳妃了……我嫌你脏,不洁,为何你只会让我冲动,自己却置身事外清清白白?”
“朕性冷,指望你来解冻呢。”
这话如同当头喝棒,元无忧的理智骤然清醒,她忽然想起来,似乎任何场合他都顶多抓着她的手腕,连牵手的逾越之举都没有。
至此,宇文怀璧才吐出一句:
“罢了,你赢了,这不是什么媚药,只是会让人燥热汗的草药,吹吹风便好了。”
元无忧得了特赦,忙不迭咬牙冲出营帐。
在她走后,衣襟半敞的男子,也不遮掩一下一侧胸膛上,在冷风中颤栗的娇艳茱萸,忽然抄起桌上的白瓷酒壶,愤然置于地上。
碎裂的白瓷四分五裂,有的反弹撞在了桌子底下,连带酒水都飞溅扬起,撒了他一身。
宇文怀璧凤目阴鸷、戾气横生。
她的背影映在他眼里,直到关上门帘才消失。
元无忧回齐营的路上撞见了高延宗。
他腰间佩剑,站在那像一杆劲松,桃花眼凝成冷厉的寒光,“你…可有?”
面前的姑娘脸颊微粉,眸若喷火,眼神坚毅又凌厉,没有半分失态。只一开口,更是火气喷人——“我有没有睡别人,关你何事?高长恭让你来堵我的?他怎么没来?”
“我得到风声来的,并未告知四哥。你这……”
高延宗凑近她打量,本想看看她身上有无奇怪的痕迹,却只有浅浅的烘热酒气,衣襟整洁毫无可疑。
但她的情况很可疑。
她一把抓住他腰肢,力气大得很,直接让男子狼狈的扑在了她怀里,高延宗怕碰到她伤口,赶忙把手撑在她肩头。
温热的手却在这时,猛地捏起他的脸。
高延宗被逼与她对视。
“孤将身份昭之于众那一刻,你所谓的把柄便毫无用处,孤尚未治罪你危言耸听,挑拨兄嫂不合,你还敢来给孤使绊子?”
裹挟着清冽酒气的、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脸上,高延宗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怪东西?”
“算是吧。还说是跟你学的。”
高延宗眼睫毛微垂,叹道,
“随我找个地方,我…帮你疏解一下。别给华胥女国主憋坏了身子。”
“……你大哥还在呢,我用得着你?”
“不是那种……是,你等下便知。”
“哦?”她的目光落在他难言启齿的唇上,摘下他搭在她肩头的温热细手,“阿冲想用哪儿?巧言令色搬弄是非的嘴,还是活阎王的手?”
男子平常那双勾魂含情的桃花眼,在此时潋滟成了满池涟漪,高延宗长睫微垂,歪过脸去,略显阴柔的娃娃脸上难掩羞赧。
“……我都没用过,所以你不要嘲笑我,我会尽量侍奉得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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