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忧不厚道地想歪了。
随着她的目光下滑,怀璧也低头瞅了眼自己下腹,不禁抿唇冷笑,抓着姑娘温热的细手去探囊取物,“寡人是藏剑了,但不是那种剑。”
她都不敢细想,急忙抽回手:“……滚!”
俩人纠缠混乱中,只被她隔着布料一触掠过,他便如同被重创了一下,手底下反应激烈地握住她腕子,一蹬腿将她踹坐回将军椅上,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跟练家子似得利索。
再次站直了身的怀璧满眼震惊,眉目凌厉,那双大大的、清亮精致泛着微蓝的凤眸,却睁得目眦欲裂,犹似过去少年弥月的猫瞳。
颇有高岭之花被初次亵玩的惊恐可怜。
虽然挨了一脚,但俨然攻守之势易之。
元无忧懒洋洋地揉着小腹起身,咧嘴笑问,
“跟野猫似的,反应这么大?都不让我碰就想挑衅高长恭的地位?不想付出就想有回报么?”
鲜卑天子霎时耳根一红,拿大眼睛瞪她,
“放肆!你…哪有姑娘这般……”
“咦?你是恢复了还是失忆了?我跟高长恭的亲热你看的还少了?你要想后来居上,得比他更放得开,最好让我食髓知味沉迷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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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朱唇抿紧,被她三言两语臊个脖颈红透,十分艳煞旁人。
他纠结半晌,只憋出一句:
“……不行,寡人可不似高长恭那般冒昧,必得有名有实,否则便是苟且,你也是一国君主,与朕无法名正言顺,难道肯嫁给朕么?”
无忧笑意收敛,眯眼斜睨他,
“现在是我在亵玩你,你在想什么春秋大梦?非得我来真的,你才知道谁是妻主在上?”
怀璧闻言,只垂睫漠然:“告辞。”
随即一拂大袖,直了细腰站起身,掀开门帘孑然而去。
入夜,俩王驾在军营里举行着阵前演练。
只因对面周军的领军大将、天子六弟卫国公听闻齐营送回了几个‘失足迷路的周境百姓’,大为感谢,故捎信来,要于明日派人献谢礼。
既然是周国派细作挑拨在先,齐国这边自然不会放过下马威,和鸿门宴的机会。
今夜宴会上,为防白虏奴惹是生非,他被安排到了安德王身侧当酒童,旁边桌是兰陵王。
而元无忧单开一桌,与两位王驾对面相望。
彼时,她搁了得两丈远,望见高氏兄弟中间的黑衣男子,突然顺衣襟里露出一片寒光迸射的刀刃!
得知他身份的元无忧,顿时心头一紧,后背凉,生怕他是冲着高长恭来的,赶忙举杯明示五侄子,
“安德王听我一句劝!这白虏奴来路不明,谁知道他衣襟里是否藏着什么凶器。”
颇有卧龙凤雏聪明才智的五侄子,恍然大明白的点点头,侧头凶狠地瞅了怀璧一眼。
宴会匆匆撤席。
把处决敌国皇帝的权力和罪名,推诿到了高延宗这活阎王身上,元无忧本以为能高枕无忧,为避嫌还特意出去溜了一圈,才回帐歇息。
不料当晚,元无忧帐里的床褥上,就多了个五花大绑嘴勒布条,浑身潮红的鲜卑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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