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年春,宇文氏便篡元魏为北周,玉玺于战乱失窃,流落北齐手里。
再就是到了洛阳之战,柔然俘获玉玺,却在兵败溃逃南下时,玉玺落在了北周权景宣手里。他虽被称南境天王,可也不敢妄称“天命”,便赶紧托北周帝师于谨之子于子礼,进献给华胥女帝和其子风陵王,以图完璧归华胥之义。
可这玉玺到了风陵王手里尚未捂热,就随其阵前重伤,北周战败,玉玺再次失踪,又被南陈夺去,奉给了千古第一男后韩子高。
而韩子高死后,华皎又携玉玺降北周,沌口之战拖泥带水打了几年,直到华皎死后玉玺仍是不知所踪。直到这北齐武平元年,北周天和五年,数日前传闻华皎被杀于北齐忧岁城,玉玺据说被北周天子的六弟,卫国公宇文直所得。
可是周国那边异常安静,谣言自破。
而今列国的皇族后裔、门阀世家齐聚木兰城,一经点破这层,无非还是为了传国玉玺。
元无忧听她缕顺这些,心里也在暗自恨。
当年玉玺是从她手中失窃的,她想夺回之心比任何人都强烈,同时经此一分析,她也支持郑观棋的猜度,沌口之战的冤魂尸骨葬在此处,乱葬岗子鲁阳溶洞地下,显然最大的领就是这位蛇身老妇了,玉玺定还在柔然皇姨手里。
高长恭便在此时问,
“倘若你杀了皇姨,岂非更得不到玉玺下落?你便不能与之沟通谈判吗?”
郑观棋挪开捂在肩膀的手,露出一道皮肉外放还在淌血的抓痕,冷然道:
“还用你说?谈过了,没谈拢,这就是结果。她还说玉玺被她吞下去了,成了她的血肉。”
高长恭:“……”
元无忧惯性的顺兜掏,鼓秋半天掏出一包药粉递给她,“苗医金疮药,止血有奇效。”
旋即又意识到高长恭也有伤呢,就撤了回来,先给男子血迹斑斑的手掌心撒上药粉,才二次递给郑观棋。
这位白衣表姐翻着白眼,嫌恶地瞅她很久了。
郑观棋接过药粉的瞬间,顺势抓住她手腕,把表妹拉到自己肩头,附耳过去,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嗓音道:“风陵王若杀了柔然女妖,我便把玉玺和莫邪剑都送给你,如何?”
元无忧:“……”
她顿觉浑身冷汗都下来了,怕什么来什么。此事究竟是谁捅出去的?郑太姥还是高延宗?!
当她再站直身子时,高长恭紧忙扶住她脊背,
“你们密谋什么呢?”
郑观棋慵懒的笑道:“说倘若她杀了女妖,我便带你们出洞呢,还能帮她搜刮一些房中术,驭男方,男人说不要就是想让姑娘家用强呢。”
高长恭顿时眉毛一竖,“放肆!无稽之谈…你休要再玷污她!”
郑观棋转眼看向了元无忧,上挑的洇红眼尾明明在笑,流露出的尽是威胁,
“考虑的如何?我们的交易只对你我有好处,倘若他知道你是——”
“够了!”
她赶紧打断其施法,冷着脸转回头,看向了身侧的高长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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