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宗冷哼,“真会找借口,他这人真会看人下菜碟儿,可我是男人,最清楚他打什么主意了。”
“你什么意思?”
“你说他把传家宝给你是什么意思?你把华胥王储的戒指给我是什么意思,他就是什么意思。”
“不能啊,我俩没那种感情。”
“有没有你该问他。”
元无忧:“……”
贝尔的效率很快,元无忧还没站在门口跟高延宗聊几句,穿黑衫软甲的伽罗就赶着小马车,孤身背着个绣缎包袱来赎抵当了。
她把车帘一掀,徒手拎了个包袱出来扔在地上,展示给元无忧看:“少主,白银,一万两。”
元无忧刚叫了声“好!”
她便又拎出个包袱来,打开是一堆金锭。
“黄金,一万两。”
“好家伙,你是真怕赎不出来人啊。”
说着,元无忧看着伽罗身后跟轿子似的的小马车,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伽罗气势汹汹地把包袱一扔,要赎当,守卫不敢耽搁赶忙进去找鸨爹了。
结果里头来人却告诉元无忧,抵当的“玉镯”已到了花国太子韦陀花手里,韦陀花还留给她一句话,让她原地等候。
即便元无忧早有预料他们索要她的虎符抵当,就肯定会做手脚,但此刻她的情郎在这,身后还有她的忠臣部下,有她藩属的小领,她倘若认怂才是贻笑大方。
元无忧自然不肯就范,愤然拔剑闯进门!
她一冲上去,伽罗行动极快地紧跟其后,几个护院自然不够她打的,吓得管事的鸨爹赶忙出来打圆场。
而她也不废话,直接把剑架在冲前头的老鸨脖子上!
“把重明叫过来,快!”
鸨爹为难道,“奴家已经让人去催了,这也快不了啊……”
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连跟在后头进门的高延宗都始料未及!
“那就给孤腾个地方,孤坐这等他。”
高延宗登时急声呵斥,“你跟这等韦陀花干什么?就不能直接满院搜人吗?”
身板儿英挺的姑娘不耐地斜了他一眼。
“这是什么地方?我大肆搜查合适吗?再说了,穰县守卫又不听我号令。”
“那你住在这里就合适吗?也不怕影响了你名声,落人口舌?”
元无忧也不理他,只收回架在老鸨脖子上的剑道,“你去收拾两间空房,我一间。”
说着,她扭头看向伽罗,“你俩带着金银赎金去另一间,等管事儿的现身。”
元无忧想过了,有万郁舅舅在叛军手里,总让万郁无虞被周国挟持不是办法,她只有趁机把他舅舅弄出来,才能一劳永逸。
但官妓绝非什么黑户暗娼,那是有朝廷盖章,记录在案的人。哪怕失踪了,都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遭到官家追责。
万郁舅舅现在是被朝廷和赤水势力架起来了,虽然两方跟她的交情单论起来都不错,但需要个讲和的契机,此时她若是强行抢走,只恐朝廷和赤水都会与她为敌。
故而在元无忧没想好万全之策时,绝不能让人知道她有这个“救风尘”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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