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晴满眼泪水,用力噙住,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这是她最后的一点尊严了。
“我对你的承诺——来河豚上班,30天有效。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
何人可抬手送客。
“其他的,我真的爱莫能助。”
你这包挺好看的
应晴是哭唧唧地走的。
何人可把她从办公室送出来,记挂着她没办访客手续,出不了楼下的闸机。
秘书迎上来,用有点探究意味的眼神,瞟了“哭哭包”应晴一眼,而后请示何人可:
“老板,要不我送一下?”
何人可侧目瞄了秘书一眼,推着应晴的背往前:“算了,我来送吧。”
他心里想的是:就秘书那一脸猥琐大叔的面相,别人还不知道怎么揣测,这一会儿的功夫,他们把应晴怎么样了呢。
为了公司的“清誉”,他必须亲自送。
秘书按住总裁专梯门,何人可领着应晴走进去。
金色密闭的空间里,又只剩下他们单独的两个。
这次的感觉和在办公室里截然不同。
何人可的办公室足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他要求的就是阔朗。
所以,就算两个人贴面在里面说话,也感觉十分空旷。
甚至有回音。
何人可刻意保持这种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孤狼总是独行,牛羊才结对成群。
电梯门关上了,应晴还是在嘤嘤哭泣。
哭自己一无所获的前半生,哭自己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后半段。
何人可抬头看了眼监控,又低头45度看了看应晴柔软光泽的发顶。
两只纤长的手,他把自己从上摸到下,愣是没摸出一张餐巾纸来。
他哪有那东西啊?
眼见应晴如此伤心,何人可继续他的百思不得其解。
不就是一份工作吗?至于嘛。
应晴这哭得痛彻心扉,百转愁肠的。
说句难听的,远亲死了都没这么伤心。
何人可见过太多女人的眼泪,对这个“核武器”早已免疫。
分手时,她们大多会装出一副肝肠寸断情依不舍的样子,偶尔夹杂的那点真心,也化作了胜负欲,融进不甘的泪眸里。
可一旦确认何人可是真的不会再跟她们继续发展了,一转头,她们又会收起她们的眼泪,该干嘛干嘛去。
最初和何人可恋爱的那些女人们,现在大多孩子都上小学了。不妨碍。
最优项,有时候不是最优解。
优秀拔尖如何人可,也从来没被谁坚定地选择过。
人总是最爱自己,别人选择他是因为他头顶的光环,能加持她们。
还不如北熊。
“好了,别哭了。”何人可实在不忍眼前这个女人伤心,于是随口转移话题道,“欸?你这包挺好看的!粉粉嫩嫩。哪儿买的?”
这句话的止哭效果贼好。
应晴突然就不哭了,她抽搭了一下,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怔怔看向何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