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的不宜出行。
终于坐上劳斯莱斯,星空顶下,何人可闭目养神,终于能缓缓了。
秘书关切又八卦地问:“何总,今天的相亲如何?”
“好得……一塌糊涂!”
何人可勉强抬起一只手,他已经不想讲话了。
5岁以后,他就没被命运这样捉弄过!
……
应晴被何人可的电梯门,隔绝回了自己的世界。
她心情沮丧地提着橘黄色的盒子,漫无目的地在广场上走。
她偶尔驻足抬头望了望蔚蓝清澈的天,一群灰白色的鸽子正成群结队潇洒迅速地漫过头顶,飞向远处。
她的申辩,何人可应该能听点进去吧?
明明自己只是想把事实告诉他,可他的神情为什么避自己如瘟神?
打工打得要去坐牢,应晴觉得这是操蛋的命运在对她贴脸开大!
她明明就没有买卖数据!
好处分文没得,锅却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早些与北熊那些人同流合污算了!
不用现在狗一样的求人。
刘放曾经无意间问过应晴:对“买料”怎么看?
应晴以为这是上司对自己职场廉洁度的考验,于是义正严词地回答:“买卖数据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安全是底线!师傅,我不会越界的。”
刘放听完,意味深长地瞅了应晴一眼,回道:“你很有性格。”
当时,应晴还很庆幸,以为是自己的正直态度过了关,得到了师傅的赏识。
但很快,这次对话后的一个月,梁珊就被提成了tea主管。
过去,应晴每天只知道埋头工作,从未将这些事串联起来想过。
如今,沉于谷底,好多细枝末节,就像蜉蝣一样浮上来,盘旋侵扰着她,逼她开化。
坏了!
应晴突然想起黎爽!
自己光顾着说服何人可,也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了?
那位房东大妈,应晴和她打过几次交道,凶悍难缠犹如孙二娘。
她那些难听的话似刮骨钢刀,不会已经将黎爽剁成肉馅儿了吧?
“噗——呼——”
待应晴又叫了车,拎着袋子风驰电掣地一口气冲上老破小的五楼!
只见——
黎爽依然衣着靓丽,气定神闲。
她斜披大波浪,翘着穿着丝袜的二郎腿,坐在房东的掉了皮的破沙发上,露出白皙玲珑的脚踝。
这一幕,因为黎爽,应晴觉得平时破败褴褛的屋子整体都高级了,充斥着浓浓的港风。
房东大妈,此刻却化身一只中等体型战斗力极其低下的蔫儿虎,乖悄悄蹲在黎爽脚边的茶几上摁计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