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我觉得我应该闭嘴。
当晚,giotto做了很多好吃的菜,其中有炸虾,他笑着说我爱吃这个。
我很疑惑,我不记得我爱吃炸虾,而他给出的理由是初遇那天我想吃炸虾。
我诚恳地告诉他,我不爱吃,只是那天心血来潮想吃了。
他又笑着不说话了。
嗯,我该闭嘴了。
我偶尔觉得giotto很恐怖,根本不像街坊邻居口中传得那么好脾气,比如此刻,我怀疑他要把我剥了按进油锅里做成炸虾。
兴头到了,giotto从酒窖里拿了几瓶酒。
虽然我不爱喝酒,或者说,从诞生至今没喝过酒,但根据外表把我排除在外很不爽,我极力证明我不是小孩子才得到了饮酒证明。
不知道喝了多久,giotto醉了,我还清醒着。
他才是小孩子。
活了几十年的人类幼崽竟然敢质疑千年古神的年龄。
喝醉的giotto变得格外健谈。
他拉着我喋喋不休地讲述自己在意大利发生的事,冒出一堆难记的人名,还有错综复杂的黑手党家族。讲到精彩时刻,他甚至“哇——”地一声号啕大哭,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
我面无表情地给他递纸,其中的关键词吸引了我的注意。
——意大利。
——朝利雨月。
这不是我那位卖掉乐器远走高飞的朋友吗?
所以,那位朋友去援助的人,就是坐在我面前哭得稀里哗啦还会手搓冰块的人类幼崽?
缘分真奇妙。
“千夜啊啊呜呜呜呜——”
giotto又在哀嚎,结果不小心被呛到了,埋着脑袋咳了半天。
我一边拍他的背部顺气,一边倒了杯酒让他缓缓。
看他面色红润地把杯内的酒一饮而尽,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时候似乎要喝水,而不是喝酒。
思考了几秒,我抓住他的肩膀死命摇晃:“giotto,快把酒吐出来,你不能再喝了。”
giotto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堆含糊不清的话,等我艰难地听清楚“停…”、“别晃…”几个字已经晚了。
他哗啦一下吐了我一身。
我:“……”
可恶的人类幼崽。
再也不要和人类一起喝酒了。」
里苑越看越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尤其是这些事配合情绪起伏不大的第一人称,有种说不上来的反差。
“这能写出来吗?”里苑晃了晃手里的稿件,“是不是太影响giotto先生的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