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文学杯排名第一的职务是什么,五大干部之一还是武斗派领袖?
前者拥有决策权和私人小队,后者能动用武斗派的全部力量,若是双方起正面冲突,孰强孰弱不好说——虽然要是真有这一天,估计是首领驾崩了。
除此之外,新选出的五大干部是否存在地位差距?
存在的话,权力又该如何互相牵制?
神宫寺千夜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安排好了,我正在起笔,明天就会发下去。”
“这么快就公布吗?”森鸥外面露诧异,他以为至少要按照个人特点进行一些微调。
“嗯,目前组织没有明确的行动方针,大家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我认为必须尽快出结果,早日让港书走上正轨。”
尽管神宫寺千夜回答得一本正经,但森鸥外严重怀疑对方没考虑过上述那些弯弯绕绕。
天天浪费时间写烂文,还有空精细规划权力内部运作的逻辑,那也太精力充沛了。
说来好奇,这家伙的真实年龄是多少?
起初,森鸥外以为神宫寺千夜是小孩子,但现在的他彻底推翻了这个结论,因为小孩子不可能写出那么多烂文。
除非后面有组织有计划,可一口气网罗那么多“人才”不容易,没人会做吃力不讨好的傻事。
但他不相信强调过无数次的神明身份,那双尖耳朵只能证明神宫寺千夜可能不是人类——万一是道具呢?如今服化道日益精湛,戴上假牙和美瞳就能spy吸血鬼。
改变年龄或者维持外貌,不是不存在这种特殊能力。
“——对了,森司机。”
走回办公桌前,神宫寺千夜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森鸥外。
他微微侧着脑袋,阳光透过后方那扇将城市尽收眼底的玻璃窗,照亮他的半边脸颊,为洁白的发丝铺上一层薄薄的金纱。
浅紫色的眸子仅是静静地注视着几米之外的人类,像是垂在空中无风吹拂的紫藤花,捕捉不到一丁半点的情绪起伏。
森鸥外喉结滚动,一时间声音鲠在喉咙口。
没有杀气,没有愤怒,没有威压,却让他无端感到背脊发凉。
仿佛世间万物都被寂寥隔绝在外。
漫长的几秒后,稚嫩的童音打破死一样的沉默,结束思考的神明提出困惑许久却始终无解的问题:
“你对我抱有什么异议吗?”
“……”
换作其他人问这话,森鸥外会熟练地使出收放自如的演技,扬起一个假惺惺的笑容装糊涂,但此刻的他却动弹不得地僵在原地。
恍惚之间,他觉得面对的不是首领的质问,而是神明的审判。
他极力地回忆这些天的蛛丝马迹,但哪怕内心戏比图书角的烂文还多,他从不会傻乎乎地把真实想法暴露在明面上。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必紧张,我只是好奇。”神宫寺千夜收回视线,逆着光坐回办公椅,面容彻底被阴影覆盖,“我时常捉摸不透人类的想法,但我很想深入地理解你们,因为缺乏感知力对文学创作是一大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