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图书角的软广。
在之后电梯上行的过程中,森鸥外不断尝试各种套话和暗示,包括但不限于老首领的死和职务选拔笔试,但不知道神宫寺千夜是真笨还是装傻,他的嘴严得像被灌了水泥,半天没说出一句有用的话。
唯一能判断出的是,文学杯是认真的。
直到把这尊难伺候的祖宗送到总部顶楼,他终于主动开口了:“森司机,考试加油,我很看好你。”
森鸥外皮笑肉不笑:“我会努力的。”
白忙活了一趟,森鸥外只好老老实实地走常规方式,再度坐电梯重回一楼。
为了今后在港口afia的地位,他决定,哪怕悬梁刺股也要把考试范围全都背下来。
听起来难度很高,但他对此信心十足,堂堂东京大学高材生,不可能出现他准备充分也应付不了的笔试。
这么想着,箱门打开。
电梯偶遇的桥段再现,眼前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森鸥外眨了眨眼:“哎呀。”
缠着绷带的黑发少年抱着一沓纸质文件,他抬起鸢眸,冷淡地点了点头:“森医生。”
少年名为太宰治,年仅十四岁,前不久自杀未遂被森鸥外所救,目前暂时待在港口afia,不是正式成员的身份在这个节骨眼上略微尴尬。
“这不是太宰君吗?”森鸥外抬手抵住电梯门,装作无意地瞥了一眼太宰治手中的稿件,封面明晃晃地标注着「大文豪」的名字,“真意外,没想到你会去看boss的作品。”
“因为太无聊了。”太宰治晃了晃不知道从哪儿顺来的宣传单,并非正式成员的他理应不会收到。
“如何?”森鸥外问。
太宰治走进电梯,兴致缺缺地形容称不上愉快的阅读体验:
“往馊了的泔水桶里倒一瓶风油精,再加一罐辣椒粉,没拌匀就逼你吃下去,恶心得想把胃吐出来,但又死不掉——大概是这种感觉吧。”
森鸥外失笑:“难看到那么夸张吗?”
这番描述令他略感惊讶。
论神宫寺千夜给人的印象,那必然是淡雅又神秘,像是挥笔洒下的未干墨迹,似是捕捉到了他的存在,伸手触摸却晕染模糊,徒留一纸难以辨别的字迹。
虽然无法确定他的真实年龄和文化素养,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文盲。
写不出华美的文字或生动的故事在预想之内,得到如此糟糕的评价却出乎意料。
“没有夸张哦。”太宰治按下楼层键,不愿透露太多。
森鸥外走出轿厢,视线瞥向对方手中的稿件,似笑非笑地询问:“既然那么难看,为何借阅了那么多本?”
“或许可以研究出新型自杀方式。”
停靠时间过长的电梯缓缓合上,夹缝之间,太宰治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看了就明白了。”
话音落下,箱门关闭,楼层数由「1」升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