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头看向钟崇丘,“你们的露营地在哪?”
钟崇丘的视线在两人身上移动,表情紧绷,努力克制着情绪,“我们在西南角的五号露营地,你们可以随时过来。”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四个人就此分开。
林淮溪回去的路上,始终观察着祁妄的表情,祁妄假装没有发现,但次数多了,他只能无奈地转过头来,“怎么了?”
“你生气了。”林淮溪斩钉截铁地说道。
自以为伪装很好的祁:“……”
“你为什么这么说?”他轻声问道。
林淮溪用鼻子哼了一声,“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这个样子就是生气了。”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祁妄深深地注视着林淮溪,期待却又害怕他的答案。
林淮溪抱着手臂,扬着下巴,十分自信地说道,“因为他们两个烦你。”
祁妄接着问道,“那你觉得我为什么烦他们呢?”
林淮溪眨了眨眼,“因为你不喜欢他们两个,他们还总往你面前凑,非要跟你聊天,你当然觉得烦了。”
祁妄重重地闭了下眼,没再追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们”,因为他已经猜到了答案。
林淮溪还是不知道。
他不知该庆幸林淮溪没有察觉到那两人的真正心思,还是该为林淮溪也不喜欢他而悲哀。
祁妄太早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而林淮溪迟迟不开窍,这么多年来,这样的场景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了,他逐渐对此有了抵抗力,嘴角重新扬起一抹弧度,“溪溪你答应我,待会儿离他们远一点。”
林淮溪突然被抢走了台词,小声嗫嚅道:“这是我应该说的。”
察觉到林淮溪对他的保护欲,祁妄心中有种扭曲的满足感,他伸出手帮林淮溪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林淮溪他们过去时,宗南泽他们已经到了,正在自来熟地和天文社的人聊天。
宗南泽的长相十分惹眼,再加上他那文艺浪漫的气质,立刻夺得了所有人的好感,有几人跟他握完手后,悄悄红了耳尖。
林淮溪忍不住切了一声,看到这厮又要孔雀开屏、欺骗人的感情,冷冷地瞪着他。
宗南泽察觉到后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没跟其他人打招呼,而是走到了林淮溪身边:“我真的已经改了,犯人都有改邪归正的机会,你不能直接判我死刑吧?”
林淮溪抱着手臂,发出通缉令,“老实点,我会盯着你的。”
宗南泽像个受虐狂,眼里兴奋的光更亮了,“是吗,还像高中那样,小纪检委员成天追在我后面跑?”
“……”林淮溪懒得搭理他。
现在祁妄也在他身边,还有一个随时会出意外的悠悠,他才分不出那么多精力呢。
两人只是闲聊了几句,祁妄东西还没放好,立刻走了过来,沉默不语地扣住林淮溪的手腕,领着他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