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格,老张头还有村长一行三人先是走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终于到了小巴车站点。老张头和村长倒是习以为常,并没有觉得累。看着严君格擦着汗,吞咽着唾沫,村长拿出带着的玻璃罐子递过去。
后者接过灌了一大口,那股嗓子干冒火的感觉终于压了下去,舒爽的叹口气,“村长还是您考虑的周到,谢了!”
村长笑笑不以为意,自己倒到盖子里喝了一大口,又转给老张头,“村子里就是这样,路程远,车又少。现在天气这么热,赶路只能自己带水,不然渴的难受。”
严君格看着这不像站牌的站牌,也学着村长的样子坐到一边的石墩上,“村长,这班车多久来一趟?”
“一天两趟,一来一回。每个站点就等10分钟,赶不上就得等第二天。”
“这儿离城里挺远哈?”
“我们村子不算太远,顺利坐上车,晌午就能到!”
晌午?早上看了大钟,出来的时候刚过7点,这会儿走过来算一个小时,就是8点,这得三四个小时的路程,真够远的。
严君格撩起身上的粗布老头衫擦了把汗,汗衫下腹肌线条分明,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晶莹的汗珠顺着肌肉的纹理缓缓流淌,点缀在古铜色的皮肤上。
用力喘息两下,腹肌的收缩和舒张,伴随着汗珠的滴落,展示出一种力量与美感的完美结合。
村长伸手拍了一下,调笑道,“小严啊,你这么壮的汉子,喜欢你的女人很多吧!有对象没,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嘿嘿,村长,喜欢我的那可太多了,估计得从村头排到村尾,我都挑花眼了,哈哈哈!”
“哈哈哈,你小子出息啊,看给你能的!”
“哈哈哈哈!!!”
两人又聊了会儿,老张头只观察了一下严君格,并没有加入群聊的想法。不多时车终于来了,村长用力招了招手,车停下,带起一阵尘土。车门打开发出“嘎吱”的声音,车顶上的行李架上堆满了各种包裹和箱子,看起来摇摇欲坠。
破旧的小巴车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颠簸着前行,车身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锈迹斑斑的金属底色。车内的座椅磨损严重,坐上去会发出“吱吱”的声音。车窗上的玻璃有些模糊,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污垢。
乘客们挤在一起,有的人在默默地看向窗外,有的人在低声交谈。没位置只能站着,严君格这身高实在扎眼,半靠在横杆上,时不时的和村长说两句,再和老张头搭两句话,倒也挺和谐。
小巴车到下一个村庄停下,有乘客上下车。终于空了两个位置,村长和老张头坐下,严君格则直接坐在车后的台阶上,对视一眼,村长笑道,“小严,还是你聪明。”
“那是!哎,村长,,”严君格压低声音,眼神看向不远处路边拎着鸡鸭的妇人,后者点头,“估计是带到城里卖钱的,你别看这小车破,这附近几个村子出行全靠它。”
“哦~懂了!”
晃晃悠悠的重要在晌午时进了城,虽说是城里,也就房子稍微好点,人多点,摊贩多点。三人带的水早喝光了,舔了舔干裂的唇,决定先去了当地禁士所。
村长拿出证明,说明来意,做了记录之后也没啥子收获。把带的玻璃罐子装满水,三人到路边摊吃了碗面。
“小严啊,你这情况也是少见,三十出头的人找不到家了,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村长秃噜完最后一口面条,喝完面汤,抹了把嘴。
“村长,我脑子挺正常的,真的。叔,你帮我证明一下!”
老张头也擦擦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那表情说不上好,“我也不是医生!”
“哈哈哈!!!”换来村长一阵嘲笑,严君格也跟着笑。今天来这一趟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让老张头能放心自己住下来。而且自己也有点矛盾,一边想陪着宝宝成长,一边想着快点回去见言言。
但是回去的法子他也没有,哎!
吃完最后一点面,也跟着喝了面汤,三人准备去逛一下。
“进城一趟不容易,买点东西,赶下午那趟车回去。”
严君格点点头,他现在身上一毛没有,兜比脸还干净,只能跟着两人后面拎东西。买了点小鸡仔,又买了两斤肉,一点小零食,杂七杂八的日用品买了一兜子。
又转去火车站,字里行间严君格听出来了,这是要接人一起回去,就是半天也没听出来接的是谁,紧了紧手里的网兜,跨步跟了上去。
老式的火车站,站房的墙壁绿色白色拼接。窗户上的玻璃有些已经破碎,被胶布或纸张草率地修补着。
踩上“咯吱咯吱”作响的地砖,三人盯着外面看,“叔,几点的火车?”
老张头转头看了眼候车室上挂着的大钟,“2点半!”
还有半小时,严君格点点头,拎着东西找了个座椅一屁股坐上去,微微仰头吐出一口浊气,天花板上的吊扇不急不缓的转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的脑子里在过他之前看过的车站,地名,却没找到相匹配的,难道改名字了?
胡思乱想间早过了2点半,村长和老张头叹口气坐到严君格两边,“哎,晚点了,不知道几点才能到。”
“晚点?我去问问!”严君格站起身,走到一个穿绿色制服的人,一顿询问下来,确实是晚点了。
“村长,叔,那边工作人员也不知道,半小时,一小时的说不准。”
村长看着老张头,见他脸色难看,提议道,“老张,你先回去,宝宝还在家呢,见不到你怕是得闹腾。二小子我接就行!”
想了想,老张头摇摇头,“现在去站台也坐不上车了,还是等着吧,我去打个电话。”
说着到了一边的公共电话亭,给了钱打回村里,托人带了口信给李寡妇,这才重新回到候车厅。
严君格坐到另一边,想着刚刚工作人员的话,这里地处西南,山多,水多,进出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火车。
还有这个二小子是谁?宝宝的爸爸?
胡思乱想间天渐渐黑了下来,一直到了快7点,火车终于“轰隆隆”的进了站,见到下车的人,老张头神情微动,接上人便去招待所。
这人?好眼熟?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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