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只能听到一阵狂乱的风声呼啸而过,却再也寻不到青玄子的踪迹。
他连忙平复起自己的气息。
饶是顾青山等人离开道观已过了一个时辰之久,他们毕竟是凡人脚力,以青玄子的度,想要追上他们兴许不会用上多长时间。
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充裕。
短暂的调息后,江河不敢久留,甚至不曾处理左半边脸上的疮口,便匆匆走入雨夜。
“嘶——”
才踏出偏殿,冰冷的雨水便落在他的左脸,洗涤起他污秽的伤口。
但这也带给他莫大的疼痛。
不过,这份疼痛也是他此时所必须的。
他需要剧烈的疼痛,来保证自己意识的清明,让他能够冷静的思考问题。
阴雨的夜晚不存在明月,江河找不到一处光源来让自己分辨眼前的事物。
他只得将灵气专注于双瞳之上,看清这道观中时时弥散的灵气,来分担他视线上的压力。
“周围是阴雨的水气、寒气,还有大殿土墙的土气……后山还是那诡异的黑气,视野范围内已经感受不到那老比登的灵气了……”
江河沿着灵气的轮廓,凭借他多日以来游走在青玄观上的记忆,边移动边寻找着那用以‘监控’的铜钟。
“那抹浓郁的白色……”
他已行至道观正中,却见一团浓郁的白色混杂些许青色,形成一座巨钟的轮廓,那白气并不如水气、土气一般容易分辨,江河并不能确定那白色的灵气代表着什么。
但那一定是他此行的目标。
江河走至那铜钟一旁,彻底散去了那能分辨灵气的视野,在漆黑的夜幕下,模糊地扫视着那巨钟的轮廓——
它有两人高,大概需要四个江河,才能勉强用手臂把它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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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青铜打造,在雨水的冲刷下,江河能嗅到铜钟那细微的铜锈味。
“这样一座钟,我真的能毁掉么……”
这巨钟一定是一座灵物,江河并不能确信自己能够轻而易举地毁掉它,也不能确定毁掉铜钟后不会被青玄子立即现。
但青玄子在追捕顾青山,想必现了也没工夫立即回来吧。
这些问题,是江河自一开始便有所考虑的。
但他的手牌太少了,无论如何计划,都无法做到十全十美。
冒险是他唯一的选择。
宗主大人说的不错。
他确实就像一个赌徒。
江河轻轻抚上那口巨钟,巨钟便像个人类般,忽地轻吟起来。
只不过声音极其细微,唯有身处一旁的江河能够听清。
江河感到有些奇怪。
他总觉得这声轻吟,像是悲鸣。
时间有限,江河并没有把注意力都放在这声轻吟上,而是回想着先前江宗主的教导——
“死剑,便是致人于死地的剑。它不拘泥于一招一式,只是剑‘意’的象征。只有当你怀着强烈的执念时,才能挥出这致人死地的一剑。”
这几日以来,江河花了大把的时间,反复琢磨着如何挥出那名为‘死剑’的剑意。
江宗主教给了他挥出这剑招的架势。
那是用以调动灵台灵气,挥出剑招的方法。
那并不难学,他很快便学会了这方法。
江河回忆起这死剑的架势,以双指并剑,轻轻点在这巨钟身上。
只是,即使我学会了出剑的方法,便真的能将此剑挥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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