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态度方面,该强硬些就强硬些。
听到江河的话后,江秋皙指尖颤,差点没止住拔剑的动作。
“你不怕死么?”她问。
“怕。但怕死,并不意味着我就要任你宰割,不是么?”
江河仍然平静地回答,
“我是你的合作伙伴,不是你的奴隶。你至少该对我保持最起码的尊重。至少也别老称呼我什么‘登徒子’。我也有我自己的名字,我叫江河。”
听着江河回答的宗主大人,面上一如既往的清冷。
但她朱唇微微努动,能看得出并不太习惯江河的谈话方式。
她毕竟是一宗之主,与自己交流之人向来都在仰望自己,从未有过如江河一般对她如此‘强硬’。
她感到有些不适。
但他也许说得对,既是有求于他,便该摆正自己的态度。
虽然还是不喜他那偶然间‘欣赏’的眼神,但这也未必是多么难解决的事情。
先前说挖他双眼,只是因为她很少再为别人考虑过的信口之言,更何况那人于自己而言不过蝼蚁,做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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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细细想来,自己的确不像一个‘合作者’。
虽然不想在这色胚面前承认就是了。
江秋皙思忖片刻,终究还是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你想怎么做。”
见对方愿意让步,江河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换回先前的笑脸道:“如果江宗主实在不愿被我这么看着,下次还劳烦多披些衣服,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被江宗主的美貌所吸引也非我所愿。”
听不得这些肉麻的话,江秋皙已悄然拔剑。
江河注意到了:“咳咳,我也只希望江宗主再尊重我些,我也会尽量挪开自己的目光的。”
江秋皙有些别扭道:“好,江道友。”
“叫我江河就好。”
“如你所愿。”
江秋皙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了,只道:“总之,你若执意那么理解,也无差别。你师父所用的法子,也不过是天下诸多老妖所用的法子罢了。将你之灵气汇于他身,仅此而已。只是人三境的修为太过稀少,你师父兴许是想以量取胜。”
江河的思绪也回归前言。
所以自己没有听那老比登的话去贸然修行,果然没错。
但青玄子都能在给自己的功法上设下陷阱,这无名功法也未必有多么安全。
江河抬眼看了看眼前的清冷美人。
我和她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算利益共同体,至少在找到剑宗覆灭真相前,她不会害我。
综合来说,这无名功法要更强,安全系数也更高些。
而散功,也是自己摆脱青玄子束缚的必须之举。
“那么——怎么散功?”
江河做好了决定。
“将你灵台之中的灵气,尽数挥出去即可。”她冷声解释道。
“就这么简单?”江河眨了眨眼。
“这与术法神通是一个道理。灵台只是储存灵气的容器,施展术法只是通过特定的流程,将灵台中的灵气释放出去而已。”
“那术法用多了,岂不是有跌境的风险?”
“自然。不过届时恢复境界的度,也会因不必突破瓶颈,熟练纳灵而加快。但重新填补的过程是必要的。你师父没教过你这些么?”
“别说术法了,他一心就想让我们几个突破人三境。”
“毕竟你只是个‘鼎炉’。”
江秋皙冷哼一声,语气少有地抑扬顿挫,且有意着重了最后的字眼。
江河眼角一抽,虽然二人关系有所缓和,但许是先前态度强硬的缘故,终究是招来宗主大人的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