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不给,“让他做哑巴,免得一张嘴就会告状。”
苏容好笑地看着他,轻哄,“快点儿,朝臣们都看着呢,惹人笑话,你可是太女夫。”
她说完,又凑到周顾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等回头,你背地里找机会收拾他一顿。”
周顾瞪眼,“我今儿是找了机会,但你看他,还不是来找你告状?这是宫宴,他连忍过宫宴都不忍,就大庭广众的来了。竟然还很有心机地抱着岳父不撒手,也不怕宫廷内卫的剑把他当刺客捅成窟窿。”
王上是谁想抱就能抱的吗?崔言锦多大的胆子,真是仗着他与苏容坐在这里,有恃无恐。
苏容想想也是,为了哄人,只能继续出主意,“那等回头,你找个正当的理由,光明正大收拾他,就是那种,我护着都没法护着的理由。”
周顾挑眉,“看来你还是向着我。”
“当然,你可是我的未婚夫,表弟终究是表弟吗?”苏容昧着良心说。
周顾心里满意,掏出一瓶药,扔给崔言锦,“滚一边去。”
崔言锦不相信他,拿着药递给苏容,“表嫂,你快检查检查,这是解药吗?别是表兄想趁机毒死我。”
苏容被逗笑,不怪周顾想收拾他,这么嘴欠,如今还能在周顾眼皮子底下活着,大概也就是因为他姓崔吧?
她看了一眼,点头,“是,快吃吧!”
崔言锦这才相信,倒出一颗解药吃了,然后松开南楚王规规矩矩道歉,“王上,对不住,表兄太可恨了,喂我哑药,我若不来抱着您,我怕他将我强行扔出去,也不给我解药。”
南楚王总算明白了,也好笑地看着他,“你倒是真机灵。”
他摸摸崔言锦的头,“快去入席吧!虽不知你们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你惹了你表兄。”
崔言锦:“……”
不愧是送了表兄一整个兵器库的王上,真向着自己女婿。
他扭头对周顾做了个鬼脸,又对苏容笑嘻嘻地说了句“谢谢表嫂”,便蹬蹬蹬跑了下去,入了席。
朝臣们对这一场面,都又惊又讶,同时感慨,早先他们因为崔言锦年纪小,反对他入朝,真是大错特错了。这份恩宠,何人能及?
崔公身后,坐着清河崔氏的子弟,崔行之与崔言锦,都坐在他一左一右侧后半个位置。
他问崔言锦,“怎么这般莽撞?对着王上撞去?”
崔言锦立即跟崔公告状。
“叔祖父,表兄他不讲理,我给表嫂送的礼,被他知道了,他怒了,然后让子夜哥哥抓了我,喂了我哑药,我总不能一直哑巴着吧?怪难受的,便跑去找表嫂告状了……”
然后又说自己怕不抱住让他不能扔的人,被扔出去,只能抱王上了。
总归,结果他很满意,表嫂将解药给他要出来了。表兄不情不愿的给了。
崔公听完,又气又笑,“这个周顾。”
“就是啊叔祖父,他自己送的礼不好,凭什么怪我啊。”崔言锦又告状,“叔祖父,你如今算是知道了吧?你看看他,刚刚那脸黑的,真是脾气很差的,您训斥他了没?”
“还没。”
“那您一定要找个机会训训他,他太不讲道理了。”崔言锦说。
“嗯,论此事,的确是他不占理。”崔公想着周顾年长小言锦几岁,怎么还真欺负上孩子了?倒也不怪崔言锦告他的状。
崔行之好笑说:“表嫂生辰,你抢了表兄的风头,送那么合表嫂心意的礼,你让表兄送什么?他收拾你,倒也情有可原。”
崔言锦不满地看着崔行之,“堂兄,他是你的顶头上司,你当然向着他说话了。”
崔行之无言,“那你可要小心了,万一有一天你调到户部……”
崔言锦一脸拒绝,“我不要去户部。”